不过，卢轩并不打算继续骗她。

跟聪明人对话，还是应该坦诚一点。

他诚恳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杜博士，我确实骗了你。这山上，我也是第一次来。那两根猴子的毛，我是在滨河小区外的那条小巷子里发现的，时间，在凌晨两点。具体什么样子，我看不清楚，但可以肯定，是活的。”

杜雨婷深深呼吸了一分钟。

这一分钟内，她没有说半句话。

直到一分钟后，杜雨婷才缓缓睁开了双眼。

亭亭玉立的杜雨婷，笔直的站在卢轩面前，仰头，和他的眼神，对撞在一起。丝毫没有之前办公室里那种羞涩和不好意思。

“不止于此，卢先生。”

卢轩又是一愣，这个看起来像个书呆子的研究中心年轻的副主任，难道又发现了什么？

“杜博士的意思是？”

不知道杜雨婷为何忽然这么大胆了，她漂亮的眼眸，透过干净的镜片，目不斜视的凝视着卢轩。

朱唇轻启，她说出了自己的一个更大的发现。

“卢先生，虽然我是研究生物多样性的，但……当然，这个研究范围超出了我的职责。但我还是要提醒卢先生，您还有很多事情刻意隐藏了起来。”

“比如说？”

杜雨婷笑了笑：“切面。”

卢轩有点摸不着头脑：“切面？你说的是刀削面？”

“卢先生，我就不绕圈子了。那两根动物毛发，很明显是被利器切断了的。您交到研究中心的，只是其中一截，而另一截，仍在你身上保管着。”

卢轩眼前一亮：“可以啊，不愧是博士，这种细节都能分析出来？”

杜雨婷似乎并不享受这种夸奖。

她继续说道：“另外，卢先生，那两根动物毛发的切面极其平滑，毫无钝感，如果我不是用电子显微镜进行微观观测，可能也无法发现。卢先生，切断毛发的利器，是带着浮动暗粒子的物质所组成的！”

杜雨婷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卢轩当然不知道什么叫浮动暗粒子，他双手一摊：“这有什么问题吗？”

杜雨婷抿了抿嘴，像是在道破一个巨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