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连忙和防风邶对了对小本本,蓐收也被拉着加入了。
娇生惯养,被皓翎王主动给的一大堆东西和提的待遇给掩盖了。
阿念想了想,她好像确实没有主动提过,还嫌伺候的人多,退了不少。
可她那是嫌弃人多眼杂,怀疑身边人都是皓翎王的眼线,他们只听皓翎王的话,这才退了,后面伺候的也被她换了自己人。
于是,就成了深受宠爱了?
可她不是作为皓翎玖瑶的替身吗?是替身女儿啊!
天生驽钝,她学习态度故意表现得不认真,学习速度也和系统空间学习速度比对着放慢了十倍,每次痛哭学习太难,授业师傅被她气得总绷着一张脸。
难道她这样的速度是快的?
授业师傅赞不绝口,说她边玩边学,还有精力装笨,天资聪颖,考察时发现真实掌握进度与表面学习进度不符,每次都要憋笑看她装?
原来她故意答错的内容反而暴露了自己!
感觉好羞耻,自以为天衣无缝沾沾自喜,结果人家揣着明白装糊涂,就静静看你演。
“你知道还不提醒我!”阿念撩水泼向蓐收。
蓐收后仰着避开:“师父不让,说是告诉你了,就不好把握你的进度,耽误你的学习。”
阿念咬牙:狡猾的皓翎君王。
整日闹腾不断,这个没法洗吧,她都觉得自己吵闹。
什么叫她彩衣娱亲,娱乐父王?
什么叫她眼不容其恶,救委枉者于水火?
她就是故意作,在她身上花费心力越多,给玱铉的注意力就少了。
还有,她对看不顺眼其行事的人,问过政哥后,都是赶出宫去,全然不留面子,不看势力,应该得罪了一大批人,怎么还给她传美名的?
蓐收反问:“你说阿昭为何同意了?”
有道理,阿念抱头,她怎么会认为政哥会真看着她胡闹。
至于不务正业,都不用去找,她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蓐收的锅!
“阿昭自有理由入中原,阿念,看上防风邶的流言,废置吧。”
蓐收直截了当,毫不在防风邶面前遮掩。
“蓐收!”阿念急了,这岂是能随意说的。
事以密成,言以泄败,成于心思,谋于深思。
难不成,他想灭防风邶的口?可这是意映的二哥,她不能寒了意映的心,而且……对着这张脸,她好像也不太下得去手。
“相柳军师,如何以为?”
蓐收紧盯着防风邶,嘴角略显内敛的笑带着十足的自信。
没等防风邶作出反应,阿念长叹口气,先开了口:“蓐收,你认错人了。”
“阿念,你是在为他隐瞒?”蓐收凝眉,他了解阿念,她的语气不像是一无所知的。
防风邶笑意盈目,抬手作祝,对阿念道谢:“还请阿念王姬还邶清白。”
谁料,阿念很严肃地否认:“不,你并不清白。”
蓐收疑惑更深,防风邶也一脸迷茫。
阿念澄澈的双目对上防风邶的视线,语线平稳:“防风邶,事已至此,你就别隐瞒了,我知道你是九头妖。”
防风邶苦笑:“阿念王姬这是和蓐收配合,把我的身份钉死在相柳身上了?”
相柳?是因为蓐收提到了,就将错就错,拉他背锅?
想到这,阿念心中不满,眼神锐利:“你还在装,甚至还想拖相柳下水!”
防风邶表情古怪:“九头妖不就是相柳吗?”
蓐收总觉得现在阿念的状态分外熟悉,心中隐隐不妙,但一时揪不到思绪。
阿念眼中带着睿智:“你是九头妖,真正的防风邶怕是已经死在了极北之地。”
“你带着无数冰晶回到防风家,还了赌资,尽了孝尽心尽力伺候防风邶的母亲含笑而亡,是与防风邶有过交易吧?”
防风邶垂眸不语。
蓐收一脸惊愕,阿念连这都推测出来了。
“而相柳,亦是九头妖,身为辰荣义军的军师,为望之未来仅绝路的辰荣残军拼杀奔波,以全恩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