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夜刚要回嘴,突然瞥见对街茶楼闪过一角雪青僧袍——那秃驴颈间佛珠,分明和崔明月私会时戴的是同款!
"宝娟…"他捏着嗓子刚起范儿,就被芸娘拽回榻上。美人玉指戳着他胸口画圈:"世子可知,您假死这三日,崔家小姐来阁里赎了三个小倌?"
"赎人?"
"说是给未来夫君备通房。"芸娘往他耳畔吹气,"奴家亲眼见着,她给那小倌喂药时念叨'七日断魂散'呢。"
商夜后颈寒毛倒竖,这哪是通房,分明是给他备的催命符!
…
未时三刻,镇北侯府正厅。
老太医指尖刚搭上脉就"咦"了声,山羊须抖得像被雷劈的蒲公英:"世子这脉象…"
"如何?"老侯爷急得扯断三根胡子。
"如风中残烛。"太医摇头晃脑:"又似雪夜孤灯…"
"说人话!"
"回侯爷,醉死的。"
商夜瘫在紫檀雕花榻上装死,听着他娘抽泣:"早让你别总去摘星阁…"
"夫人有所不知。"老侯爷突然压低声音:"那摘星阁,本是先帝赐给咱家盯梢朝臣的。"
满室死寂中,商夜喉头酒气翻涌——难怪原主日记里记满"李尚书偏好西域舞姬王侍郎惧内私藏小金库",敢情这败家子在用下半身搞情报?
"所以夜儿他…"侯爷夫人帕子都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