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渐渐散去，云层中，开始缓慢又绚烂的绽放出阳光。

仿佛新生的希望之光。

但所有人都沉默不言，那突然出现的刺眼阳光，似带着一丝嘲讽，嘲讽他们面对黑暗的无能。

只能无力的等待着，黑暗的自动退散。

“呵，呵呵。”

华的身体遍布裂痕，整个人只剩下一口气。

“没有用的，原来一直都……没有意义。”

众人无言，看着这位堂堂半神竟在一瞬间沦落至此，所有人的心里都被蒙上了一层若有若无的阴影。

“黄……长安。”

“还有你背后的那位存在。”

“你们赢了。”

“但，没有意义的。”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你们来自何方，但无论如何，你们能赢得了我，都赢不了天的。”

黄长安与秦始皇没有开口。

已经没有必要了，此刻的华生机全无，就连最后的一口气也快要散了。

鲜血从华的嘴角向外流淌，他不再看向黄长安等人，而是双目无神的看向天穹，带着无尽的彷徨，用尽了全力想要将其看清。

“或许，即便灵气复苏，成神，又如何？”

“终究只不过是堪堪爬出那口井罢了。”

……

阳光再次散去，“轰隆”一声，耀眼的闪电划过，随后是倾盆大雨。

黄长安站在雨水之中，默默伸出手，他的手中，出现了一瓣又一瓣的雪花，冰晶无瑕，却又很快被雨水打散。

双重异象，雪和雨的交汇，那是天之殇。

也意味着，一尊半神的彻底逝去。

“一切都结束了。”

陈立坐在雨中，身上早已被打湿，这一刻，方圆百里，或许唯有他和黄长安两个人还活着。

其余研究院的成员，拥有序列之力的，被剥夺力量之后绝无生还的可能，至于其他人。

看着遍地的废墟残骸，陈立苦笑。

从今天起，遍布M国的研究院，将彻底退出历史舞台，与教会一样，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