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夏邱终于把俞谙劝去休息。
入梦之后,俞谙嘴里总呢喃着一个名字。
夏邱值班回来,走近了两步,听清楚叫的什么后,不由得摇头叹气。
其实他不太能明白这种情感。
夏邱不知道他和唐心之间的关系,也不清楚他们两个幼年时就已经种下的羁绊。
在他印象里,俞谙和唐心认识的时间不过几个月罢了。
然而就凭这几个月,俞谙竟然也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整个人全身心都放在唐心身上。
这样的事情放入寻常百姓家,其中一个大病,另一个怕是早就跑了。
又有几个人能做到像俞谙这般,能够放下所有,全心全意去照顾。
大多人都是牺牲“爱”来保全利益罢了,也没什么特别的。
都说商界无情,全都利益至上,何况他还是俞家这样的大家族里有意培养的继承人。
能做到这般有情有义,实属难得。
——
这几日,唐心的情况总是好一会儿,坏一会儿。
也比常人的稍稍贪睡一点,夏邱给俞谙说过,那是药物影响。
清醒时的唐心也变得越来越郁郁寡欢,惜字如金。
俞谙不想强迫她,一直都安安静静的陪伴在一旁。
病房里的鲜花,一日一换。
但最多的还是茉莉。
送君茉莉,愿君莫离……
唐心永远都是扫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除了工作人员例行检查的询问,其余时间唐心几乎不主动跟俞谙搭话。
她就像一只断掉翅膀的鸟儿,留在这里好像只是为了等死。
她每日望着这房间里的灯心里直发慌,它就好像永不坠落的烈日,死死的盯着她,看得她浑身都难受。
总之,唐心的身体状况和心理状况,总体看来算是每况愈下。
俞谙都没有办法让她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