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波说娥子是一个爱伤感的人,其实谁不想快乐地围着父母呢?一个双面人,成波说娥子的个性很双面,可娥子想谁不是双面人呢?谁又能把自己完全展露在世人面前呢?
成波说他要改变娥子忧伤的一面,他逼着娥子穿裙子,说爱美的女孩才是爱生活的女孩,就像英子那样,天天不化妆不出门,就是王晓虽不化妆可是衣服裙子那是换的一套又一套的,成波说年轻姑娘就该是明媚阳光的,美的。
高冬梅在家坐月子,娥子和同事们约着去看了她,娥子送去了自己打的两套小毛衣。她出了月子就该上班了,领导说高冬梅上班就给自己放几天假,娥子计划着她来上班,自己也去看看到下面税务所上班的成波,然后回家一趟。
这一晃自己从过年回到单位再到现在也半年多没回去了,上次妈妈来就说让她回家,娥子不想跟爸妈闹得太僵。
这天,娥子从化验室出来,数据一切正常,她用座机给厂长打了电话,脱下大褂挂在门后,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她出来锁上门。
外面的地像被火烤过一半,都傍晚了还是那么热,那些小树苗干渴着耷拉下枝条,昨天林带的沟里才浇过水,今天就没有水辄印了。娥子都不想回宿舍,宿舍比检测室更热,每天她用拖把拖好几次地,也还是热,这几天热的她也不想吃饭,中午的时候食堂熬得绿豆稀饭,她多打了一份放在宿舍的水桶里,希望不会馊。
她上楼,站门前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当当当,”门忽然开了,英子一双月牙眼出现在她的脸前,娥子扑上去敲她,“你要吓死人啊!”
“惊喜不?”王晓在后面打开灯扬脸问。
“这是惊喜吗?明明吓得魂都要没了。”娥子喊着。
“我刚才就被她吓得差点晕倒。”王晓也是吊着脸。
“嘻嘻嘻,瞧你俩,我一个月没回来,你俩都不习惯了,一看就是不想我。”英子叫着。
娥子拉着她,三个人挤到娥子的床上,三个人脱了鞋并肩靠着墙,“说说,说说你一个月都干嘛了,”娥子首先问道。
“就是,一个月啊,那么长时间,你到部队那么长时间,都干什么了?”王晓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好奇样子。
“打住,打住,我可没去那么长时间,”英子赶紧想要解释。
“没去?那你去哪了?”王晓奇怪。娥子也看着英子。
“在家呀,我妈生病了,住院了,我在照顾她呢!”英子又说:“我到部队也才半个月,”
“哎哎,那你妈怎么样,好了吧?部队是什么样子的?”娥子问道。
“我妈是好了,那能是什么样?跟我们一样在戈壁滩里呗,就是有很多树,很大的树,很多的营房,比咱们场部大很多。他是司机,还不是每天都要出车,不出车就要给车保养。就是我去了,领导让他陪我,就在营区里转转,这鬼天气到处都热,倒是带我去城里去了两次,”英子打开话匣就没止住,“天天带我去吃好的,我都长胖了,他们营区附近有个镇子,人还挺多,听说一些随军家属在那工作,他们连长说让我跟他赶紧结婚,你说这些人,”
“啊?刚去就结婚?”王晓叫起来。
“哈哈哈,让你就地当新娘子啊!”娥子也笑起来。
“吓死我了,准备第二天就跑,嘿嘿,他拉着我了 ,说领导是开玩笑的,说他们领导就盼着他们这些毛头小子都赶紧结婚,你们说笑人不?”
“有什么好笑的?他们那男人多,没老婆不安心呗!”娥子揶揄道。
“还这样啊?那你结婚是不是就不远了?”王晓一副纠结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