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冉看着姜霁川单手已经支撑不住身体,顺着沙发滑下去。
捂着额头的手,鲜红的血顺着指缝止不住的往外涌。
她哪儿还顾得上什么周祁枭说的什么心疼不心疼?
这可是人命啊!
她拍了拍周祁枭拦着她的手臂:“先,先送他去医院!”
可周祁枭的手臂非但没有松开,反倒又裹紧了一分,勒的温冉话都说的断断续续的。
别人不知道,周祁枭自己清楚,他出手还是有准头的。
这一烟灰缸能将人砸懵砸晕,但绝对不止于砸死。
他看着姜霁川一副要过去的样儿,冷笑一声:“为难你还得装个死,我直接送你进棺材多好?”
温冉看着姜霁川无力的闭上了眼,心里咯噔一下。
不会真的死了吧!
她立马手脚并用的挣扎起来:“周祁枭,他要是真死了怎么办?!”
“扔后山喂狼,还能怎么样?”周祁枭不以为意,“当然,看你面子上,我也可以送他副棺材。”
温冉这时也反应过来,这里是南州。
周祁枭要是想弄死姜霁川,轻而易举。
那种一直被她忽略却潜藏在心底的不安终于清晰起来。
如果她从出生那一刻就在南州,或许能理解周祁枭的生存之道。
但她是生活在和平国家。
杀人犯法,打架坐牢。
并不是军阀的一言堂。
周祁枭这会儿对她感兴趣,可以对她千依百顺。
但人心变幻莫测,最不可控,如果有一天他兴趣散了,那他会如何对她?
她又有什么能力自保?
势均力敌的爱情才能长久。
如今的她更像是周祁枭心爱的玩物……
越想越觉得寒颤。
温冉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侧头看向周祁枭,和他讲道理:“他做的事儿罪不至死,先送他去医院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