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泽宇内心一凉:“能不去吗?”不用想就知道是要问罪于自己,他带着绝望问。
琏矣轻笑回答他:“不能。”目光扫到后方的人,点头打了招呼便径直离开。商泽宇前往了正殿,长廊只剩下两人,本来清沨在等拂玥主动说些什么,但那人似乎陷入什么回忆之中垂着头静静地站在那里。
“你要是不想解释,我还是等大人的指示吧。”他带着不满说,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身后紧跟着另一道脚步,房门被粗暴推开,被后面的人轻轻关上,坐在方桌前清沨推了推茶杯,拂玥慢步上前给他倒茶,当茶水被推回他的面前,那段迟来的解释才在耳边响起。
“在我生活的年代里,很少有人成功觉醒系别,毫不意外我也没有觉醒,而宜兰再嫁的人是陆家少爷,是觉醒了法攻系的人,因为我总是频繁去找宜兰,他就用灵力教训了我一番,我气不过觉得不公平,在古城后面的荒山一边抱怨一边漫步目的地行走,也许是偶然,也许是他在等我。
幽冥见到我只问了我一句想要成为特别的存在吗?
虽然感到奇怪也带着怀疑,但我还是给了他肯定的答案,之后他给了我那枚戒指。”拂玥说着将脖子上的银链拽出,一枚暗色的戒指垂在最低点。
清沨很惊讶,从口袋拿出同样款式的戒指不过那一枚是银白色,“为什么是两枚?”他很奇怪。
拂玥摘下项链将戒指取出为他继续解释:“幽冥赋予我的神职很特别,那是一种双生形态的神,所以只有我一个人是无法继承到这份资格。”
“所以你把另一枚戒指给了柳宜兰?”清沨不用想都能猜到,拂玥也认同他的猜测:“但她还是把它还了回来,我故意躲起来希望这样让她能留下戒指,可我没想到她居然找到了兄长还把戒指给了他。
更让我气愤的是,兄长他直到宜兰死后才告诉我戒指在他那里。”说出这句话时拂玥眼里带上了恨意,他内心一直觉得如果不是兄长占有着银戒,宜兰就不会死,“如果她一直持有那枚戒指,她就不会死。”
“没想到你还是个如此自私的人。”清沨低落着情绪淡淡道,他有点好奇了柳宜兰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能让拂玥这般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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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人轻声自嘲:“我是自私,但也不及兄长,他还不是为了追求自己向往的神迹而放弃了一切。”
“你还没说这个戒指代表的是什么神职呢。”清沨抬头看向他举起戒指问。
拂玥看向那抹银色,再对上清沨的视线缓缓开口:“阴阳双神,代表了世间的两面,阴为银戒,阳为墨戒,一正一反,双生难离。”
“双生难离?”清沨听后冷笑一声,“幽冥都看出你的心思了,这个神职完全没有用。”
“是啊,我就是知道这些,才不想接受,毕竟继承了神职力量上也会发生改变,掌握的技能也会重置。”拂玥认同地点头然后正打算将墨戒收好,清沨却起身一把抢过。“你做什么?”他不解地问。
清沨看了看墨戒然后拉过拂玥的左手然后将墨戒稳稳戴在了他的无名指上,而自己早已将银戒戴在了同样的位置,“毕竟是一份神源还是别浪费了比较好。”
“你?”拂玥很无奈抽回手,看着他手上的银戒随即笑道,“银戒代表了阴是正面的存在,只有女性个体才会被认可,这也是我把它交给宜兰的原因之一。”
“你不早说。”清沨责备他,红了耳尖,想将戒指摘下来可是只感到一阵刺痛,银戒上透明的晶石慢慢转为血红,滴血认主也就意味着这枚器具与他完成了绑定。
拂玥这边也感到了异样,果不其然墨戒上的黑色晶石亮起了鲜红,幽冥和他说过这样的情况,他知道这表示什么,可就是因为知道才更觉得疑惑:“神源认可了?”
“你又骗我?”清沨瞪向他生气质问。
拂玥也不知道如何解释:“我很确定,幽冥和我说过银戒必须佩戴在一位女性身上。”说完他的视线略带炙热扫过面前的人,然后质疑道:“难道你真的是……”
“你居然先怀疑我的性别!”清沨更生气了,说到底这还都要怨白天逸那个混蛋!
“可我总不能怀疑神职的信物吧?”
更有道理了,清沨垂眸看向指间的银环忽然想起来:“大人之前找过我,向我要了这枚戒指,也许是他对银戒做了改造。”
拂玥面露惊讶:“不愧是幽冥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