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炜眸光一闪,也不扭捏,随意拱了拱手,重新坐了下去。
廖华裳也带着瑞儿回屋,转身前留意到父亲的目光,轻轻点了下头。
对于之前方炜所说龚掌柜寿宴一事,廖华裳不觉得那日是个接近龚掌柜的好机会。
身为乌索县商贾巨头,龚掌柜岂是那种轻易就能被一道美食所打动的人?
再加上她的身份,只怕那日,她连龚府都进不去。
距离龚万里寿辰还有三日,她可以借着这三日时间,做些准备工作。
而这些,需要方炜相助。
让春燕照看着瑞儿,廖华裳走到内室,从空间兑换了一罐辣椒油、一包辣椒粉和一罐泡椒。
等外面酒足饭饱散了宴席,春燕和夏蝉几人出去收拾残羹剩饭,廖华裳命云儿沏了茶,放在正堂的“桌板”上。
正堂和内室都点了炭炉,暖烘烘的,其他人都躲去了厢房。
祖母和母亲带着瑞儿、瑁哥等人在内室。
父亲与廖华裳、郑全以及方炜便在桌板前屈膝跪坐。
廖华裳为方炜斟上一盏茶,亲手奉至他面前。
方炜连忙直起身,双手接过,连声道谢。
廖华裳笑道:“方公子武艺高强又义薄云天,瑞儿若能跟在公子身边习武,是他的荣幸。”
方炜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其实我武功比郑大哥要差那么一点点。”
廖华裳忍俊不禁,笑道:“两位都是人中豪杰,妾身能有幸与两位相识,亦是妾身之幸。”
她顿了顿,认真说道:“妾身方才听闻,方公子提到济善堂?不知那济善堂,眼下状况如何?”
提到济善堂,方炜神色顿时变得凝重了许多,“是。燕州府济善堂如今有一百多个孩子,大多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腊月寒冬,多数孩子不要说棉衣,便是吃饱都成问题。”
他站起身,朝廖华裳郑重深施一礼,“之前顺走夫人的银两,在下深表歉意。”
廖华裳起身回礼,笑道:“方公子误会了,妾身并非为了银两之事。妾身自己有孩儿,家中亦有幼弟幼侄,深知孩童孤身一人生存艰难。妾身是想,公子之忧,妾身或可襄助一二。”
方炜眼睛一亮,接着又黯淡下来,“多谢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