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廉的主卧很大,大概有邹晴出租屋的总占比面积。
里面陈列很简单,一眼望到头。
但有钱少爷的房间简单,却真的很显气派。
两扇墙面大的落地窗,垂落着厚厚的双层遮光窗帘,将屋内的视线压制到了最低。
邹晴简单环视一圈,提起步子缓慢地朝那张木灰色的大床走近。
一股浓重的酒气刺激着她的鼻腔,令她不由地皱了皱眉心。
看来席廉昨晚真的喝了不少酒,难怪席老太会对邹传雄施压。
邹晴把醒酒汤放置到床头侧边的柜子上,摸索着旁边那盏水晶灯的开关。
叮——
突兀的开关声惊到了邹晴,顺带吵醒床上睡觉的人。
“邹..晴?”
席廉微掀眼皮望了过来,整个嗓音沙沙哑哑的,像被按在粗砂纸上磨过一样,听起来很难受。
邹晴定了定神,目光浅浅地朝床上的人探了过去,试着看清他此刻的状态,“席廉哥,你还好吧?”
席廉头发凌乱,眼睑在灯光下显得很是浮肿着,尤其是脸颊那两块醉酒痕迹最为明显。
整个人看上去,有宿醉的颓废。
他幽眸微眯,神情呆滞地对上邹晴这张突然出现的脸。
有点分不清,到底是酒醉后的幻影,还是真实的存在。
就这般看了好半晌后,又重重地合上眼皮,手背顺势压了过去,呼吸开始变沉。
佣人嘱咐过,这醒酒汤不能放凉,邹晴站在离床一米的位置,又轻唤了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