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端了一盘子胡萝卜炖羊肉放在了颜禾的面前,眼睛里闪过一丝阴狠。
颜禾笑了笑,提起筷子,准确无误的夹了一筷子胡萝卜,放进嘴巴里慢慢咀嚼。
“嗯...这胡萝卜真不错,很好吃。”
“胡萝卜?”宁风致惊得站了起来,厉声质问保姆:“刚刚进门时,他就已经说过了她对胡萝卜做过敏,你还做了胡萝卜,而且还放了她面前,你是何居心?”
保姆撅着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小声嘀咕着:“先生,家里客人那么多,我哪记得住啊,再说了,过敏可能是说着玩的吧,这位小姐也没什么事啊!”
话音刚落,颜禾“咣当”一声倒在地上,脸红通通的,呼吸急促。
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尤其是颜志远,他只知道抱着女儿哭,完全忘记了要送女儿去医院,好在有宁风致镇住全场。
医院VIP病房里,输上液后,颜禾才睡得稍微安稳一点,沈之梧带着妻子来了,他气急败坏地揪着颜志远的领子,一拳打在他的脸颊上,“颜志远,你还要不要点脸?小禾从小到大你都没有管过她,好不容易等到她高考结束了,去你家吃顿饭的功夫,你却要害死她!”
“我...我没有,我是想跟小禾缓解一下关系的,她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虎毒还不食子呢,我怎么可能伤害自己的女儿呢?”
见他们吵的差不多了,颜禾才悠悠转醒,用那只打着点滴的手轻轻拽了拽沈之梧的衣角,“爸爸,我没事的,就是不小心误食了胡萝卜,我已经跟叔叔家的保姆说过了,谁成想她又上了胡萝卜...”
颜禾明显话里有话,沈之梧和颜志远两个男人听不出来,可舅妈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呢?
“是你做的对不对?”舅妈直愣愣的看着后妈,厉声问道。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为什么要害小禾呀?这没有道理啊!”眼见着解释不通了,她拉了拉颜志远的衣袖,“老颜,你倒是替我解释啊,咱俩一直在一起,我哪有时间吩咐保姆做这些事啊?”
颜志远一言不发,他现在脑子乱的很,都快乱成一锅粥了,一边是陪伴了自己11年的妻子,另一边是自己亏欠了18年的女儿,心里的天平早就倾斜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呀?你是怕小禾回来了,和你争我的遗产吗?小禾是我唯一的女儿,无论公司也好,房子也好,将来都是要留给她的,你为什么要争这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呢?”
后妈难以置信的望着他,眼睛里的不甘都快溢出来了,没想到风风雨雨陪了他这么久,最后,在他眼里,自己竟然是一个贪婪的人,当真是可笑极了。
宁风致扶住后妈摇摇晃晃的身体,“妈,这人挺多的,我扶你去休息吧。”
后妈点点头,由着他扶着自己走了。
“爸妈,你们别和叔叔吵架了,今天是我满18岁的生日,我的生日愿望是大家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不要再吵架了好不好?”说着,脸上满是泪水,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一寸照片,“妈妈,从今天开始我就成年了,我就是个大人了,你在天上可以放心了。”
颜志远扇了自己两巴掌,他怎么连能连女儿的生日都给忘了呢,而且是成人礼这么重要的生日,立刻给自己的律师打电话商量股份转让的事儿。
眼见着自己的目的就要达到了,言和的脸上不禁的流露出一丝得意,正好被开门进来的宁风致尽收眼底,一直到现在他才明,这个小姑娘绝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爸爸、妈妈,我想去颜家住几天,我想趁着上大学之前在妈妈曾经待过的地方多待一待,我有点想她了...”
舅妈是眼窝最浅的人,听到颜禾如此委屈的说这些,眼眶立刻红了,不忍心当着颜禾的面掉眼泪,只能背过身去,将泪水往沈之梧身上抹。
沈之梧本来不并不想同意的,可实在是耐不住自家妻子的软磨硬泡,只能咬着牙答应了,而且只让她在那住一个月,多一分多一秒都不行。
一见沈之梧答应了,颜志远开心坏了,立刻吩咐管家去采购一系列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