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秦浩的说法是明婉身边的老奴将她扔进水中溺死,然而陈崇的说法,却是明婉的孩子是因为早产夭折的。
就在此时,陈崇突然问道:“蔓菁郡主,恕陈某冒昧,您的生辰可是永庆年九月十二?”
李蔓菁听到此言,手中茶盏微微一颤,茶水溅出些许。
陈崇看在眼里,轻笑道:“郡主,不说也无妨,陈某自然有办法查证,不过可能稍费些功夫。”
李蔓菁终究还是抬起头,沉声答道:“是。”
陈崇听到这句话时,脸上的从容终于出现裂痕,带着些许激动:“果然是你!”
李蔓菁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抬眸,望着他,淡淡道:“陈丞相不是早已心中有数了吗?”
“你早就知道了?”陈崇的声音低沉,透着一丝疑惑。
“也不过是这几日才知晓罢了。”李蔓菁微顿,补充道,“不过,我听到的说法与你不同。据我所知,那孩子是被明婉身边的老奴亲手扔入水中溺死的。”
陈崇面色骤然一沉,眼中闪过冷意:“那老奴的事,陈某自会查明。但可以肯定的是,明婉绝不会害她自己的孩子,这一点,毋庸置疑。”
李蔓菁知道,如今她已经无法在逃避,只能勇敢面对。
她沉默片刻,轻声问道:“明婉......她是......”
陈崇深深看了一眼李蔓菁,低沉说道:“就是你想的那个身份!”
李蔓菁呼吸一滞,尽管早有猜测,但当这个事实被直白地说出时,她的心还是像被重重一击。
“蔓菁郡主。”陈崇的声音低沉而平静,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我跟在她身边多年,看着她承受了怎样的痛苦。很多次,她几近崩溃,却又咬牙撑了下来。”
李蔓菁手指微微一颤,她端起手边的茶轻轻抿了一口,却发现,茶水早已凉透。
陈崇看了她一眼,继续道:“前两年,她收到镇北王战死沙场的消息,把自己关在书房整整一天一夜。那是我唯一一次见她彻底失控,她没有哭,只是一个人坐在那里,我着一幅旧画,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