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极了他生命中曾经出现过,但是却又消失的某个背影,一时间就那么的愣住了。
那在迎新晚会上遭遇了苏灿的波浪卷发男钟镇良是彻底的看清楚了两人,转过身来对他身边同样傻眼的那几个狐朋狗友道,“这小子几天前用一百块还赊了两百三十块钱学生会的账买的那些花...”他的表情突然很受伤的样子,“...性价比也太他妈高了吧。”
处于水生火热中的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他们一路活了这么大年纪,虽然不至于如出入社会那些老油条师兄们挨了老板一巴掌也能照样堆起脸皮讪笑,高等学院时期没少过那些没心没肺生活的众人也不是没见过世面,不过却还首次为眼前这幕生出心惊肉跳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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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灿和唐妩一起分开人众,在一大帮大一新生,祖国八九点钟向日葵们的目送下,淹没在了雾气之中。
那一刻众生有种感觉,仿佛苏小灿和唐小妩就这么踏破虚空,绝迹江湖。
但随之有些煞风景的是他们身后立刻是跟了一众反应过来的室友和苏灿一个宿舍楼里,最近大家通过各种借水串门偷泡面活动结识的一帮人物,丝毫没有对自身是一大票灯泡人物的自觉。
新生早操结束,那些汇聚于学校园区的雾气,也逐渐的消散,人们也开始散了,补瞌睡的补瞌睡,早课的早课,有些没瞌睡了,却又不参加早课显得有些无所事事的人,就坐在草坪的坡地上,把中央草坪呐呐得给望着,像是望着自己这开始的四年大学生活。
但更多的人或许是唏嘘,他们脚边摆着从开铺的园区小卖部里买到的啤酒,在清晨的时间段里,回顾起那个清冽的女孩,那一脚踢出的心惊,有种锐利的美感。
这件事过不了多长时间,恐怕就能够传播得全院系都知道了。
但很多人也明白,他们之所以这么唏嘘,是因为生命中某种麻木的状态,被今天这个早晨,像是水平线撕开厚重云层的光一样,敲开了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