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的是,苏灿对着东西并不感冒,这个演讲给自己带不来任何的东西,不是竞聘一家上等公司,也非拉合作伙伴投资人,那么单纯是给整个学校定义一个所谓“幸福”的定义,岂不是非常之无趣。
更关键的问题是,要告诉如今三部的学生什么是幸福?千军万马朝着独木桥冲锋,偶尔几个冲到对面去傻乎乎的朝着这边微笑,看着一干人挤得头破血流人仰马翻,这种傻笑,就是幸福。
难不成还要告诉他们能够坐在明亮的教室里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高等大学毕业荣幸的成为蚁族开始为越来越高的房价奋斗大半辈子就是幸福?这帮三部的学生等到有了自己的独立思想过后回忆起来就知道你是在鬼扯,苏灿还不想这样“留名”在这些未来会散往五湖四海的学生身上。
所幸的是这毕竟似乎并不算个什么大事件,至少比起哪个和哪个耍起了朋友,谁和谁打了一架,哪个在运动会上十分夺目的这些消息,还没人关心究竟是谁会在荣誉仪式上进行演讲。
下课了之后倒是有三五成群的学生在讨论着。讨论的话题游走得比较边缘,而让伏案的苏灿微微的竖起了耳朵。
“这大概是举行食物最后一次荣誉仪式,三部学生还要做高级部升学考试誓师演讲,这演讲都听了好多年了,就只有钱学姐的演讲听着舒服。”身为学习委员的女子深吁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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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那个时候我们还在初级部吧,钱学姐又漂亮,又有气质,据说当年整个高级部都为她倾倒呢,好多篮球队足球校队的人暗恋着她,她也算我们学校的传奇了!”有比较八卦的女生激动道。
“毕竟现在向她那样又漂亮,成绩又那么好的女生不多了。”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唐妩,这个女生倒是很遐思。
“就是,现在的演讲大多都一个调调,‘啊!明天,美丽的明天在等待!啊!未来,多娇的未来在迎接!啊!鸟儿也在为我们歌唱,燕子都在为我们起舞!我们是五六点钟的花骨朵~’”
一干女生集体呕吐,“我吐!”
“我很想说,咱们能不能别用类似于被抛弃怨妇的声音飙喊啊,人家外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第一高等学院里面有人吊嗓子骂街呢!”这个说话的女生一向言辞犀利,众女不由得为之莞尔。
看似没注意这边,但是却隐隐约约听到这些的苏灿捏了一手的汗,没想到第一高等学院人对演讲已经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如此刁钻犀利的看法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塑就的,这说明在此之前的历次的演讲是如何的“惨不忍闻”,大概就是听得让人毛骨悚然,雷得人外焦里嫩的那种。
自己竟然却被校长钦点上去淌这趟浑水,这苦苦经营来的一世英名,恐怕将要轻而易举的付诸流水。
又隐隐听到那边女生的嬉笑声传来,“是啊,我们是五六点钟的花骨朵,不过却是昨天被晒伤的花骨朵,未曾绽放,如今就已然凋谢了。”
身旁的薛易阳也都忍不住笑了,那笑容很是憨厚,七十五度角望着他,苏灿却只有一阵苦笑,这些女人个个伶牙俐齿,都是人才啊,要真换自己在上面演讲,恐怕下面早把自己这般翻来覆去的炒,干煸四季豆了。
一想到那萧日华似有似无的笑容,苏灿感觉他恐怕早给自己架好了锅炉,就准备着把自己放上面烤吧。
不行,这演讲,是绝对不能开口的,演讲稿不能写,真是一个字都不能碰。
门口引起一番潮动,茂小时骑士般归来,众星捧月般被人围着,“怎么样了,学校召集你们开会,开出个什么名堂来了?”
“荣誉仪式上的演讲人,你们猜都猜不到是哪个?”
薛易阳看着苏灿起身,“我去上个厕所。”
“哎!别,听听谁要上去出丑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