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书包走出小区,一个人从后急冲冲的跑来,狠狠的拍了自己的肩膀,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声音响起,“嘿,我刚在后面吼死了你不答应,在想撒子嘛!”
苏灿刚才就在回忆昨晚自己复习的数学内容,很明显他没有遇到任何障碍,没想到自己以成人思维,来看现在的东西,一目了然是最贴切形容自己现在这种状态的词语。刚才他确是没太听清楚身后有人叫自己,现在被打断了思维,有些恼怒的看向旁人。
大耳朵,平头,高额骨,戴着一副边框近视眼镜,下嘴唇厚,高高瘦瘦的薛阳易出现在自己面前。
苏灿突然顿住,眨了眨眼睛,自己没看错吧,十一年前的薛阳易!?
一股熟悉的亲切感,油然而生,苏灿再度有一种忍不住红了眼眶的冲动,有的时候,男人之间有一种友情,还是叫做青梅竹马的。
零七年的薛阳易一个月探亲假回家探亲,然后探亲假结束,专机回基地的时候,在自己于大城市租住的疙瘩地儿里喝了小酒,磕着花生瓜子,谈论着从前一起长大的那些糗事,展望一下未来,愉快而开心,这种感情是没法取代的。
在自己那里短暂的停留过后,他就去了基地上,那小子负责检修每趟出海巡逻的战斗机,这可不是正常人可以干的苦累活,飞机上天一趟,下面地勤所付出的血汗可是巨大的。
而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死党,二零零七年那次两人聊人生理想的促膝长谈,是自己最后一次和他见面。
看到现在鲜活出现在自己面前,苏灿一个返身,大手一展将他紧紧的抱住,他感激老天的这趟重生之旅。
“兄弟!”
“喂,喂,你娃咋个了!有病嗦!”薛易阳话虽这么说,不过语气里亦有一些触动。他们院子里三个死党一起长大,这份情谊,确是相当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