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以年忘

王威威和林绉舞就抓耳挠腮的尴尬,笑,“我有什么办法,这是我爸的意思,君命难为。”

苏灿知道这是高层之间逐渐风云骤起的一个征兆。这大概也证实了王高两家或许正展开影响意义深远的博弈。

坐在可以观湖起潮落的海边,王威威还对苏灿道,“或许很多人看来这是特权,但是家里人来说,这的确是非常有必要的一件事情。”

苏灿点点头,王薄的身份,哪能没有些敌人,不说打黑中残存的黑恶势力恨不得啖其骨肉,就是和其政见路数不同的人也未必不需要防范,虽然对方那几个巨头人物不至于干出什么不可弥补的事件。但是难保没有一些犬牙在下面妄自揣测跃跃欲试铤而走险。

只是那几天国宾馆不对外开放以及严密的保卫倒是让在附近旅游的市民们相继猜踱议论纷纷。

因为唐妩,薛易阳,刘睿是最先到凰城的,所以一路的接待都是他们陪着苏灿进行,这让苏灿多少想起以前在夏海的时候,以前三人一起在楼顶唱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现在周围的一切,似乎都物是人非。

但所幸的是,身旁的女孩,还一直没有和自己走失。

薛易阳最后坦言对苏灿道,“说实话,我以前以为你和唐妩并不会长久的当然,现在也不见得,我同样认为,还有很多哥们儿有机会。”弄得苏灿很想踹他屁股。

在中国美院的张菲菲和分别在榕城和浙江的庄志羽也都先后赶到,苏灿一行人接到他们,从风景如画的堰塞湖宾馆走入,看到这里的保卫级别,张菲菲原本还抱着半信半疑,现在知道外界很多传闻看来都是确实的证实了,兀自感慨,“知道以前二十七中班上和年级上的朋友吗,苏灿你这个邀请传得挺广的啊,很多人都知道你在凰城这边请客。听到我们要过来,还能和唐妩,林珞然,王威威这些当初二十七中传奇人物聚首,都要羡慕死掉了。”

苏灿挠挠头,“那怎么不让你朋友一起来?”

张菲菲摆摆手,“算啦,又和你们不熟,我怎么好直接叫人过来嘛”张菲菲又仔细打量,她见识甚广,一看就知道这属于政斧用的宾馆,苏灿请个客,就能有如此严密的保卫措施,这种调动政斧的能量,还不是一般普通的市长之子能做得到的。

进来到了海边别墅区自己的房间里搁置好行李,众人看到张菲菲和庄志羽的行李一起搁在了同一个卧房里面。

王威威,林绉舞,林珞然等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最终苏灿才开口道,“给你们订了三个房间。不用挤。”

张菲菲突然无比娇媚的白了苏灿一眼,道,“讨厌。”庄志羽傻笑而尴尬的挠挠自己的后脑勺,只有在二十七中和他们就是铁杆三人组,牛高马大的庄贤神色黯淡。

众人立时明白,集体“噢!”了一声,张菲菲和庄志羽两人脸最终通红起来。

而庄贤在那天晚上围着篝火和湖水的烧烤晚宴上面喝得烂醉如泥,张菲菲和庄志羽都难过而沉默下去,众人望着他们,吹瓶子喝酒,像是见证这一幕狗血的青春。

******************但谁都没有提及苏灿被扎克背叛的事情,谁都明白,这就像是一块不能动的疮疤,不是那个董事会席位的问题,也不是股权多寡的问题。而是对普通人来说恐怕一辈子都无法释怀痊愈的创痕。

但苏灿知道眼前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这可是自众人上了大学天南地北各奔东西以来的第一次,而他们的集体出现,也大概和苏灿在这个夏天加州发生的那些事情息息相关,大概很多人都放心不下,不需要劝慰或者帮忙处理这些人生的起伏。只是觉得这个时候,对这个总是坚硬得不愿意表现出什么的男人,只需要陪在他旁边就好了。

鲁南南,李鹏宇,林绉舞,王威威等等众人都在和苏灿默默喝酒。

似乎多说一句安慰的话都是无力的。

兄弟,往往只需要沉默着喝酒就行了。

苏灿偶尔也会感慨,三年前,他也没想到这些朋友们会在山清水秀的堰塞湖湖滨大家喝酒聊天,面对着苍蓝的星夜,讲述着大家这几年各奔东西的那些破事。

三年前,美国脸谱刚获得第一笔融资,它成为社交帝国的第一步。那个时候,他也没料到三年后的今天,他会被扎克与高家詹化一起设局,踢出脸谱。成就一番被无数人热议忠诚和背叛的故事。

这也证明了他即便重生,命运仍然充满未知的变数,无法全盘掌控。人生如一盘用不讲规则的棋局,你永远不知道下一步会面对什么。

林绉舞最终还是笑道,“苏灿,我当初看你那美国朋友,就跟白眼狼似得,没关系,我补偿你。”把苏灿左手掌向上翻过来,随即再用他粗状的手钳住旁边小猫似慵懒吹着风的林珞然,后者一个不备被他野蛮主导,这小子当真就扯着惊慌之下挣扎不果的林珞然皓腕牛嚼牡丹般放在了苏灿的手上,道,“我们家的战略核武器送你了。”

林珞然何等狡黠,又羞又怒之下论力气实在没林绉舞强悍,不过她那条白嫩嫩的腿毫不犹豫一个下撩踹翻林绉舞屁股下的椅子,这个彪形大汉像是踩到香蕉的山猪一样倒翻在地。引得众人忍不住捧腹哄笑。主要是这个夜晚林女侠惩歼除恶的形象太光辉了太女神范儿了。

然后林绉舞就遭到了平时经常yy意银过的林珞然那两条勾人美腿的反复践踏。鬼哭狼嚎。

等到大家没心没肺的闹到深夜最终各自回房睡觉,林绉舞脸都还是肿着的,左脸上还留着个估计洗澡才洗的干净的脚板印,身上脏兮兮一片。可想而知当时那个狠呐。

林绉舞在门口怨妇般幽怨凄楚道,“你怎么就不能对你哥下手轻点你也真舍得”

林珞然之前被捏红的那只手握拳虚挥,威胁,“你下次这样我还踹你,”看林绉舞的样子,又有些恻隐之心,手伸出玉葱般五指在他头发上胡乱的刨了刨,“好啦,晚安啦。”

看着林珞然转身开门的靓影,猪头一样的林绉舞手放在胸口捂了捂,呼吸顿止,眼神里掠过微仅可察的恐惧和灰茫,直到那个背着手跟他挥挥手的靓影关了门,半晌后,他才目光转柔和道,“傻丫头要是哪天哥不在了。你还能保护好自己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