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骑着自己的捷安特自行车横穿校园去往那些清冷天气里有着锐利线条教学楼的时候,学校里的叶子铺天盖地的在这个圣诞前夕掉落了下来。
第二期的杂志稳稳的摆在书报亭的显眼位置,第三期也在制作之中。
任何人都有一个底线,对于没有把握可能招致损益的事情趋利避害,苏灿也不例外,没有和范支梁签约,在那种场合下离去,想来给范支梁的这一耳光扇得很响亮,他并不是对那个专程跑来和自己表演欺骗的小女模特而感觉愤怒,毕竟别人也只是忠人之事,他只是不惯范支梁因为自己的年轻,用这种方式来挟制自己。
或许在范支梁看来,事故和精明大多出现在他这样早熟的富二三代上面,但年轻气盛同样是他的弱点,只要稍用手腕,他这样的老江湖要把他苏灿牵着鼻子走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但苏灿不吃这一套,范支梁没有料到他的小聪明已经引起了苏灿的反感,所以即便是不做他的生意,也不希望和一个老在自己面前心机不纯的人物打交道。苏灿觉得自己又是要上课,又是要艹心产业,没这个心情和范支梁一类的人玩。
苏灿拿了苏迤一的条子,蹬着自行车,前往各个教学楼教室管理分处,拿着条子借教室,苏迤一的教室申请证明效力不大,人家管理处拿着单子一看,摆摆手,“这不行,上面还要加盖院系章,还要盖校资产管理部的章,把两个章补了再过来。”
苏灿没法,又只能蹬了自行车返回院系,沿路掠过,那些校园三三两两男女往往指着他打趣,“还真是风一样的男子。”
苏灿又有点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份搞笑和矛盾,从自身的身份来看,他脱不出一个南大大一学生的范畴,然而从企业家来说,他已经是一个可以和詹化共进晚餐,手上掌握着大笔资产的人物。
但是现在却要蹬着自行车,来回学校为了尽自己班长身份和义务,挽回班上同学对他信心而努力。不过这也算是一份责任,现在这个学校的学生未来的成就不一定比他低上多少,既然自己走到了这个位置,就要做好现在的事情。
和苏迤一沟通过后盖了章,拿回来给管理处审核,管理处翻开教室使用表,揉了揉眼角又道,“你们搞圣诞晚会借教室?教室不能用这种方式出借而且现在,我们教学楼的教室也紧啊,目前已经没有教室可以借出去了,那段时间教室都有用要不然,你再去别处看看。”
苏灿一连走转了好几个教学楼,不是无功而返,就是借到的教室实在不能作为晚会用度,位置偏门不说,环境也不太好,一个是在旧厕所的旁边,那厕所常年不翻修,味道比较大,用作晚会相当不适合,恐怕不会有人享受到和睦的气氛,倒是一鼻子怪味。
另一个就是要通过冗长的甬道,而甬道的灯坏了,有关这个教室的灵异事件已经在高年级的卧谈会传开了,苏灿估摸着自己如果将晚会办这里,恐怕这个晚会也会相当“难忘”
苏灿借不到教室的事情在班上已经不是秘密了,圣诞班会是苏迤一老早就提出过的事情,所以班上也在很用心的去准备,一个班人数可不少,99年大学扩招过后,类似于苏灿班这种一个班六十多人的情况出现的还是比较频繁了,所以圣诞晚会还是有点规模。
很多人都准备了节目,然而现在迫在眉睫,显然没有找到场地一件事,大家心头都没什么底,都悬着的呢。都看着他这个班长,这几天很紧,有没有什么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