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你别碰我……”
云子言戏谑道:“颤成这般,是惧高…还是惧我?”
粗糙的树皮硌着苏禾的后背,她仰头躲避,却将脆弱的咽喉全然暴露。云子言的唇缓缓靠近她跳动的脉搏,“数花瓣时,最后一片说的是何言语?”
“我…我忘了…”苏禾声音发颤。
云子言突然托住苏禾的膝弯,轻轻往上颠了颠。
裙摆翻卷间,绣鞋从足尖滑落。
“撒谎。”云子言握住苏禾的足踝,拇指缓缓摩挲着脚背突起的青筋,似笑非笑道,“最后一片不是留下吗?那如今…是想让我留下,还是离开?”
苏禾的脚趾蜷缩又舒展,像被雨水打湿的蝶翼,楚楚可怜。
云子言见她不语,突然松开钳制,苏禾整个人向后仰倒而去,却在即将坠落的刹那,又被她猛地拽回怀里。
“看,你抓得可比我还紧呢。”云子言低笑着看向苏禾那死死环住自己脖颈的手,指尖探入她松散的发髻,“既然舍不得松手……”
说罢,她突然咬住苏禾晃荡的银蝶簪,轻轻一扯,“那就莫怪我不客气了。”
发簪应声而落,三千青丝如瀑倾泻。
云子言扣住苏禾的后脑,不容置疑地命令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留下,我便放你下去。”
苏禾的睫毛剧烈颤抖,别过那烧红的脸,倔强地闭口不言,似在与云子言较着劲。
“不说?”云子言的掌心贴上她的腰窝,微微使了点力,“那就…”
“留下…”带着哭腔的尾音被吞没在突如其来的吻中。
云子言只是蜻蜓点水般擦过苏禾的唇角,却让她整个人瘫软在她怀里。
“你…你怎么可以?你是我哥的…”
“我也可以不是。”云子言指尖轻捻着苏禾染红的耳垂,“既然说了留下…那便陪我在这树上待到日落罢。”
她不嫁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