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梧此话一出,沈延昌一脸震惊。
他如今已经是白身,特别是同平阳郡主和离后,更是远离政治中心,作为普通人,自然不知道朝中之事,此时听柳青梧提起,震惊过后是无尽的喜悦。
“先生此话当真?!”
沈延昌话音刚落又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柳青梧是什么人,怎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当下他激动的起了身,不住的来回跺步。
本以为为沈家平反任重而道远,也做好了竭尽全力付出一切的准备,不想这一切来的如此突然,让他不胜欢喜。
“沈公子可以放心了,莫要再冒险行事,接下来的一切太子同长公主自会料理,沈公子只管保全好自身便是。”
柳青梧生怕他再铤而走险,做出什么举动来,忙提醒他道。
沈延昌点点头,平阳王命不久矣,沈家也平反了,他如今是死而无憾了,活着的唯一动力就是待来日见了父亲,亲自同他认错。
想到父亲,沈延昌羞愧难当。
两人又闲话了几句就各自分开,柳青梧离开前不忘左右打量,若是被人发现他私下同沈延昌来往,只怕又要徒惹些是非。
而这头儿平阳王同石关山在松柏堂议事到华灯初上,待石关山从松柏堂离开,平阳王已经一扫先前的颓废,重新打起了精神来。
而此时的西北,沈家父子如鱼得水般,原本在李天阔手下有些涣散的军心被重新凝聚了起来,不过短短一段时日,西北军士气大振。
沈家父子见西北的局势稳定,终于按耐不住思念之情,寄出了第一封家书。
沈延宗眼见父亲洋洋洒洒的写了好几页,事无巨细的同母亲交代离开云来镇后的一切,他却是提着笔,对着眼前的宣纸久久没有下笔。
对那小妇人的思念之情,岂是寥寥几笔就能倾诉完的,纸短情长,肉麻的情话难以宣之于口,无关紧要的寒暄又太疏离了些,离开云来镇时,他同那小妇人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光是想一想同她相处的画面沈延宗就止不住的嘴角上扬,也不知这段时日她如何了。
沈延宗心里想着唐悦的模样,顿了顿终于落了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