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周鼎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
“你给我说实话,你到底干啥了?”一见周鼎这个样子,老周立即觉察情况不对,厉声问道。
周鼎又偷偷看了老周一眼,低着头不敢吭声。
老周气急,拿起沙发上的笤帚疙瘩,一把扯过周鼎,抡起笤帚疙瘩,在周鼎屁股上狠狠来了几下,打的周鼎立马哭叫起来。
“哎呀,你这是干嘛呀,别把孩子打坏了。”老周的老伴见状,赶紧过来抢过老周手里的笤帚疙瘩,扔到一边,拉着周鼎去了里屋。
老周气呼呼坐回到沙发上,点起一根烟,闷声抽了起来。他虽然平时对周鼎比较溺爱,但管教还是很严格的,所以周鼎也很怕他。
老周的老伴把周鼎拉到里屋,一边劝一边哄,费了半天劲,这才让周鼎说了实话。
原来,看完第二场春节文艺演出后,周鼎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躲在暗处,想等李梦然出来后,再多看李梦然几眼。
谁知李梦然出来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和别的演职人员一起去工人村食堂吃饭去了。于是,周鼎就在食堂附近的暗处继续等着。
李梦然从食堂出来,和余良手拉手往家走。周鼎一见,顿时怒火中烧,一路尾随到街边拐角处,见脚下正好有一块不大不小的圆形石头,于是捡起来,用力向余良掷去,也没敢看打没打中,然后撒腿就跑,抄小路跑回了家。
可谁知慌不择路,快到家时,脚下一滑,摔了一跤,弄得浑身上下都是土。
老周的老伴一听,吓得浑身一激灵,赶紧出来把这事和老周悄悄的说了。
老周一听,也吓得冒了一身冷汗。这万一把那个叫余良的小子砸个好歹,自己这个傻儿子要被判刑不说,自己这个办事员估计也就干到头了。
就算那个叫余良的小子没有被砸到,万一人家去派出所报了案,凭人家的关系,派出所肯定会下大力气来查,破案估计是很快的,案子一破,自己这傻儿子肯定会被抓进去。一进去,许多事情就很难说了。
就算自己花大钱托关系,上下打点成功,双方达成和解,派出所把自己儿子放出来,那这事也会闹得沸沸扬扬,自己也会站在风口浪尖上,成为许多人关注的对象,那自己离倒霉也就不远了。
老周越想越气,拿起笤帚疙瘩,想冲进里屋再把周鼎好好收拾一顿,让他彻底长长记性,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别以为家里有几个钱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老头子,你先消消气,事情已经出了,你就是把儿子打死,又有什么用呢?”老周的老伴一见,赶紧死死拉住老周,夺过笤帚疙瘩,苦苦劝说道。
“哎,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生出这么一个惹祸的玩意儿!”老周长叹一声,跌坐在沙发上,点起一根烟,又闷声抽了起来。
“老头子,你派出所不是有熟人嘛,你快打电话问问,看人家去派出所报案没有?”老周的老伴赶紧给老周出主意。
老周一听,觉得有理,赶紧拨通派出所的电话,非常客气的询问了起来。
打完电话,老周长出了一口气。余良那小子并没有去派出所报案,派出所也没有最近有人受伤的出警记录,说明那块石头并没有砸到他,那这件事就好办多了,儿子周鼎和自己也算躲过了一劫。
“这件事能这样轻易就了了?”老周心中暗想,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