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她一哭我又不行了,我还本来就能哭。
真的别那么催泪。
我就想何至于此?
痛死了。
就是那个样子。
她跟她家上小学内小闺女儿。
小闺女儿正上小学,系一红领巾,坐凳子上还背一大书包,印一卡通兔子都掉没色了,校服蹭得都是土。
大眼睛懵懵懂懂的,看她妈妈哭,看我也哭。
她能不知道嘛,她啥都知道。
她不明白,她最好别明白。
乔植卿踹我,赶紧走下一个。
乔植卿跟我说,说你高高在上,你哭,你没见过刁的,你出钱就行,卡比牌提款机。
好,卡比牌提款机,百达翡丽先稍一稍,先给肿瘤医院后边儿那条街上的人出钱。
那中年男的坐隔壁桌儿领我们走。
太残忍了。
各种各样的。
就那一瞬间。
钱你塞在他们手里。
转账还是银行卡。
他们还不好意思要。
真别给我看,我看不了,我不是出于良心,我就买我一个我舒服。
塞银行卡,密码贴反面儿。
多大岁数的人,他拽着你给你下跪,他哭着给你磕头,他跪着冲着你喊恩人。
他哭我哭死,乔植卿抓我给我抓走。
转账,还是当时带过去的卡,他跟他内叔叔连揣带塞全塞出去。
那又如何?
每天都有人病,全塞出去又怎么样?!
人间地狱。
我给你们,别不要,真的,不要这么心酸,我给你们,我就买个我舒心,拿着钱,好好治病,好好过,好好活,不够再找我要。
头上是鬼,身下是人,鬼我都供了,供几个人我还成问题?
内领我俩的中年人我感觉他也请客吃饭抢单惯犯,他给我们挡。
我纵然可恨,那乔植卿呢?
何至于此?
乔植卿让我捐,我知道他也是平复他心里愧疚。
别的我不能说,只能说那也是他无法撼动的。
乔植卿身在其中,所以他该死。
稀有仕人切瘤子,局部镇痛。
公司一样,我们没办法,我们没那么大力量。
雇更多的人,开更高的工资,有钱按照往年定额捐,没钱稍等我们一下,我们努努力,我们没办法改变什么,没办法做到更多了。
我知道这是漂亮话。
你不管,难道指望别人会去管?
我爸身边那些个相关行业的老板,个个儿身家Axx。
都紧着自己吃!把自己吃成一头又丑又肥的猪!然后你就找不到这头猪身上的肉去哪儿了。
你能拿他有什么办法?
恨死了。
没办法的事情,不是你说了算的。
凭什么不是他们这些猪出钱要叫我们出钱?
没办法,他们不出只能我们出。”
“我就当自我安慰,能做别人的贵人,非常荣幸的事。”
夜幕,湖畔,微风拂过湖面,带起一阵阵细小的波纹。
尚柔抬手,拿指背擦他的泪。
宋庭庸抱着她笑了,“...尚柔好聪明...尚柔都听得懂...”
他收敛神色抱她在怀里,抱得愈紧,“我身边也全是二代,外边儿小姑娘说他们绅士温柔有礼貌,尚柔别信,绅士温柔有礼貌?失禁的好吗?满地的麻醉品,往人身体里灌东西塞东西,一边儿录一边儿在那儿笑,几条人命背在身上,根本不止,不能播放,你想不到而已...”
背后不远处小路偶尔三三两两路过的洋人,远方城市灯火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