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的。”老姜推门而入,手里拎着老东北的火锅底料。
我愣了一下,“你这打哪得来的?都好多年没回去了,咋还能拿着这个?”
“别人邮的。”他表情有些淡漠,轻轻的低了一下头,将东西递给了我。
拿到手里,我便知道这个是谁邮的了。
原来师娘在的时候,每年冬天都要涮点酸菜火锅,那时候是大铜锅,里面会下牛肉片和酸菜。
我总会和老姜去抢里面为数不多的底料小螃蟹还有那干巴的虾爬子,我记得那时候是平房,外面会下好大的雪,房顶上的雪压得瓦片吱吱作响,天很冷,但是屋里却暖和的很。
“怎么了?”老姜将手在我眼前划了划,又弹了我脑门一下。
“你这手劲儿真大,”我红着眼眶看着他,“我这刚出院麻药劲儿没过呢。”
“是,都给你弹哭了,”老姜适时递了一个台阶儿,“阎王爷给你打了针麻药让你睡了四天。”
“你们兄妹俩一见面就这样,能不能消停的。”小钟狠狠瞪了老姜一眼,将人推到一边,“干活儿,一天没完没了的。”
“谨遵老婆大人教诲。”老姜一脸谄媚的笑着。
“诶,别瞎叫,我可没答应。”小钟高傲的扬着脖。
“不是,等会儿,你俩咋个事儿?”我震惊的看着这俩人的一唱一和?我是错过了啥?
“如你所见,我俩确认了关系。”老姜直接搂着小钟的肩,小钟连忙甩开一脸的嫌弃躲到厨房里。
“不是哥,我住院的这几天发生了啥?”我疑惑的眼睛拉到最大,眼仁儿好像都有点装不下。
“晚上跟你细说。”老姜拍了拍我脑袋,一脸满意的笑着。
“说个屁,啥也没发生,小孩子别瞎问!”小钟薅着我的胳膊就把我拉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