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和老郑寒暄了几句便挂断电话,王坤的信息不久后发了过来,没什么小作文儿,只是说自己现在没什么大碍了,让我放心。
我安慰了两句,便不再回信息,只是心里的担忧不似作假。
四合院的小视频按时按点的打来了,迎面就看见小钟那笑的快成花儿一般的大脸盘子,嘴都快咧到后槽牙了,至于于扬,咬牙切齿的模样好像是要吃人一样,原本他那屋灯泡就亮,照的他更是唇红齿白,好像刚吃完死孩子。
见我好奇的瞪着大眼睛瞅着他们,老姜也忍不住了,终于算是说了句话,虽然人不太爱听,“别瞅了,跟那大蚂蚱子似的瞪俩眼珠子搁那……”
“你还能看见大蚂蚱子的眼珠子呢?”我也是向来不吃亏儿的人,上来就开怼,“你这眼神儿应该给你送太空上去,你不戴望远镜都能看见月球上有没有外星人。”
“你咋不说我能不搁显微镜看见草履虫呢?”老姜没好气的回道。
“那你就不应该在对面了,直接给你送749局去……”小钟笑着回道。
老姜这货惧内的很,见自家媳妇回他,原本还挂着的脸子连忙堆出来笑容,那脸盘子上的褶子瞬间就出来了,点着头称是,看的我和于扬眉毛都皱到了一起。
于扬没理他,看着我的时候问起来王坤怎么样了,我说打过电话老郑接的,就目前来看脱离了危险。
小钟鄙夷的摆了摆手继续输出,“你连你爹的手把都不信了?好歹也是他未来姑爷。”
“没说不信他,只是觉得有点惊弓之鸟了,咱们天天看到的要么就是送走的,要么就是恶化的,身边的但凡查出来有啥问题,恨不得赶紧给他们扔到隔离区去,咱几个一个人当好几个人使……”后面的话实在是说不下去了,抿了抿唇,抬头看着棚顶,情绪有些低迷。
“没事,放心吧,于扬你那边有没有啥特殊的案例,拿出来分析分析。”老姜看出了我的状态,接过话头问道。
“我这边主要和西苑那边合作以中医为主,重症那边轮不着我,毕竟我也不是急诊出身,不过这边中西结合效果还挺好,毕竟中医的望闻问切有点东西,我们这边也天天喝那个苦药汤子,我觉得还挺管用。”于扬对西医是不排斥的,毕竟在曾经经历过枪林弹雨的祖辈眼里,没有抗生素,婆婆丁和大蒜也是能可以替代的,这货更是在这种宣导下长大的,自然也就不会排斥。
老姜没说话,小钟倒是接了过来,“说实话咱小时候不咋生病全靠那句打铁还需自身硬。”见我们都不说话,她轻咳了一声,见我要发作,连忙摆手,“我没事儿哈,别犯你那职业病。”
她随后顿了顿继续说,“咱小时候,但凡感个冒都得被灌两口婆婆丁水,那时候我妈非得让我长出抗体,结果发烧都不给我喝退烧药,最后还是老师看不下去带我上医院打了一针。”
“说真的,咱们小时候好像吃的都是山里的东西,那山野菜好像就没断过。”我回想起小时候。
师娘老家在长白山山脉下的一个林区小镇,因为自小备受宠爱,跑山这种活儿基本都轮不到她,但是她又处在活泼好动的年纪,就非得跟着大舅上山,大舅舅年长师娘十多岁,对她也是当眼珠子一样供着,对于她有求必应,那时候大舅还只是一个森警,去林区也算是常事。
师娘在吃方面极具天赋,不管是药材还是山野菜她都可谓是了如指掌。
家里也知道她的喜好,哪怕是结婚了,姥姥都得给她像样冻起来,大舅舅每次回吉林车里都塞满了各类蕨菜、刺老芽、刺五加还有大朵大朵的榆黄蘑。
自打我到她家,还没到菜市场上山菜,家里的冰箱就堆满了好多的绿色植物:没太长成的刺老芽,小的差不多也就大拇指盖大小,还有一般买不着的刺五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