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长每次跟我说话都好像是跟自家女儿一样,眼神里都是慈爱,我想了想回道,“领导,我听您的。”
“先上报吧,至于后续就看卫生局和疾控都处理了。”出了办公室,我从老陆那里了解到,那年的SARS带走了他的长女,他长女是一名护士,在北京实习,结果赶上了封城,在医院里上班时感染了,人说没就没了。
消息传回来的时候,院长晕了好几回,最后忍痛坚守岗位。
老陆说,这事儿院长一定会报上去,毕竟在那年离世的医护人员里,有多少是谁家的父母,是谁家的子女,他们是医护工作者的同时,也是家里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回到办公室,屋里坐了一片人,看着一个比一个压抑,外面响起音乐声,我探出头就看外面都是一色儿的白大褂,我有些整不明白啥意思,转头看向小钟,就见这丫头一脸的不悦,那愤怒都要化成实质了,我瞅了瞅她,又指了指外面,她耸耸肩,来了一句,“不知道工会要干啥,非得要带着人打八段锦,说是提神醒脑,增强体质……”
此话一出我和穆宁面面相觑,看着他们打着八段锦,我和小钟研究了一下,这算上交接的会,再算上他们蹦哒的这半拉点,得又少睡半小时。。。
恭喜自己,离猝死又近了一步。
可能是临近年关,最近医院里进了好多发烧的患者,院长的心态有些紧张,虽然我理解,但多少还是不能接受。
小钟满脸的不乐意,外面音乐停了,人陆陆续续的进来,临近年关交接的内容都和节日气氛有些不搭噶,上面的主任在唾沫横飞,我和小钟的脑子好像灌了水。
都知道世上最难走的路就是领导的套路,世上最难吃的饼就是领导画的大饼,如今老郑为了在我面前树立一个良好的形象,设套路画大饼的活儿交接给了老陆,虽然交给老姜也不是不行,但这货跑的比兔子都快,那家伙好像后面跟着好几匹狼一样。
交接完事儿之后,出了办公室刚进休息室就感觉天旋地转,好像脑瓜子让谁给开了瓢,这脑瓜子疼的没个好儿。
摸了摸额头就也还好,应该是最近休息太少的原因,我伸手从柜子里拿出了体温计,测了一下37度多一点,应该只是单纯的感冒。
我想了想翻出了上次买的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多了一盒病毒灵和连花清瘟,但是我明明记得买的是999感冒灵和黄连上清片。
细琢磨了一下,可能是普通话不标准,带了点东北口音,再加上说话还挺快,多半是人家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