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我晃了晃脑袋,把那些有些烂糟的思绪都抛开,转头问他,“你找我就为了说这个?”
“哦,小舅舅昨天晚上给你打电话,结果你没接,电话就打我这来了。”他将手机通话记录翻出来给我看,我想了想找了找手机,发现小舅舅不止发了一遍,看完莫名感觉后背一凉,见我如此,老姜抬手摸了摸我的头顶,“放心,小舅舅不会杀你灭口,也不能动用私刑。”
看看表,距离下班还有四个多小时,仔细琢磨了一会儿,把手机摁灭,去病房给人家把药换了,又去看了眼已经平复了情绪的夫妻,二人相对而坐,都没有说话,我接了两杯水放在他们面前,轻叹了一声,“我一向不喜欢介入别人的因果。”
“但是你们要是还是不平静的话,我有个老朋友,还是略通一些中医,专治各种不服。”我站在二人对面,难的夜班不咋忙,可以消消停停的看着,“这么晚了,难的二位相聚在此,咱就心平气和的好好聊聊,别打架,别吵架,别影响别人,好好唠嗑,不然我真请来他,他旁边还得跟俩警察,得不偿失哈。”
关了门,留下那两人在会议室里呆着,一旁的保安大叔刚想进去就被我拦下了,我摇摇头,示意他在门口就行,别进去了,没啥用。
回到办公室,老姜坐在我的笔记本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的电脑屏幕,我脚步略轻都走到他后面,看着他直勾勾的瞅着我的论文,就差把咬文嚼字写在脸上来。
“你嘎哈呢?”我声一出,给他吓得一个激灵,回头看我的时候,眼睛里还带着点恼怒,我有些嫌弃的瞧着他,“咋的还不行人说了?”
“你属猫的,走道没半点动静?”他说完,转回头继续看着我的论文,难得给了点我爱听的评价,“别说你这论文还行,逻辑清晰,思路也明了,只不过你一个心外的不研究心脏,搞病毒性炭疽是不是有那么点跑偏赛道了?而且这篇稿子,你是不是可以通过病毒性深挖到传染性、传染源、以及病毒发展,既然想写就写透了,这里面多少差点东西啊。”
老姜的话倒是给我提了个醒,病毒性主要在于病毒,这个论文最初是那次我感染了那个病毒之后突发奇想才写的这个东西。
于扬知道这个议题之后多少不是很赞同,老姜我是半点没告诉他。
至于小钟,她是我那段时间的主治医师,我进ICU所有的数据,观察情况,她可以说是刻在了脑袋。
小主,
所以这些数据都取自于她,不然老姜一说数据有误,这货就恨不得跳起来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