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某人是左耳进右耳出。”
武问月躺在床上,一边刷手机一边不咸不澹地对这次通话做出了评价。
“说什么呢?叔叔阿姨来电话了?”
黄天萱身穿睡衣,脸敷面膜,优哉游哉地走了进来。
“来了,随便聊了两句。”
“那是随便聊两句么,那是劝你悬崖勒马回头上岸,那是金玉良言。”
武问月的拆台让李培风沉默片刻,随后岔开话题:“我给曼凝打个电话,问问她现在干嘛呢。”
言罢,想用此借口回自己的卧室,黄天萱却伸手拦住了:“别呀,你想和她聊天还用打电话么?特异功能就行了。你一边和她心有灵犀,一边跟我们聊聊,我还想跟你谈谈婚事呢。”
“……不都订好了吗?毕业后,你是第四位。”
第四位这个说法,显然就比最后一位好听那么一点!
黄天萱并不在意:“次序无所谓,我说的时间。我用你我的八字找先生算过了,农历八月初七,阳历九月二号,就是今年最适合你我办婚礼的日子,除了那天,其他日子都不太好,所以你抓点紧。我不管你和她们什么时候结,反正我的不能耽误……对了,你是不是还没跟我求婚呢?”
“求婚,那怕是要你好等了。”
武问月嗤笑出声,抬头后的眼神嘲讽意味很浓。
李培风安慰:“行,我尽量赶在那个日子和你办事情…求婚也会有的,都有。”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武问月突然道:“我可还没同意和你领证呢。”
“之前不都说好了……彩礼是吧?有,一个亿,肯定有!”
“你打算卖肾还是卖身?我一个亿,她们三个也要一个亿,四个亿你从哪来?毕业两三年后你把《剑与法》版权卖了或许能赚到,但刚毕业,除了裤裆里你哪那么多数字?”
李培风皱眉道:“我这不炒期货呢么?用不了多久就有了。”
“这话你自己信吗?”
“……”
黄天萱轻笑:“看把培风愁的,要不这样,你现在先跟我领证,她们的彩礼钱我都帮你给了,但这钱要用以后关于新药的股份抵。”
李培风没说话,武问月率先反对:“我不要你给的,你别趁火打劫!”
“这不是我给的,用股份抵消了,本质上是他的钱……”
“行了,你那点算盘就别打了,一个头婚有什么好争的?”
“你这么讲就属于站着说话不腰疼,什么叫有什么好争的?谁不想要个一手货?你如果不在意这个次序,咱们换一换?”
“不换。”
两个女孩沉默对视片刻,最后又都看向李培风,黄天萱见他皱眉沉思,气不过上手捏了一把他的脸蛋:“给徐曼凝唱歌哄她睡觉呢是吧?说话!”
说什么呢?你们不降彩礼我也很难办啊!
李培风切断和徐曼凝的连接,心想都是钱不够闹得,要是有了钱,这一关或许会好过不少。
“要不,我把彩礼分期付给你们吧……”
黄天萱笑而不语,转身坐到床上将手机充电,看起来马上要休息的样子。
武问月则面带讥讽:“可以啊,那你打算怎么分期?每个月本金多少利息多少,要多久偿还完?”
李培风沉吟道:“打我一个月五百万的稿费来算,二十个月一个亿……”
武问月打断道:“简单点,你干脆把银行卡拿给我算了。”
你来晚一步,已经被赵清歌预定了!
另一方面,李培风也被武问月的‘贪得无厌’感到恼火,放狠话道:“你等着,等我有钱了拿钱砸死你,把你埋进钱堆里。”
“等你有钱?等周一原油开盘是吧?你不破产就不错了,用三百万赚了一千多万你还嫌少,继续用百倍杠杆往里赌?”
武问月恨铁不成钢:“咱就说你是二臂吧?哪个智商正常的能像你这样往里扔钱的?一个点你就爆仓懂不懂什么概念啊你个赌狗?我跟你算倒了血霉,你快了,破产就这两三天的事儿,到时候你穷的喝西北风了找别的婊子去,别找我…和天萱姐,我们一分都不给你,你死!”
真能欺负人啊!
李培风耷拉着长脸,三分不悦,让他演成了两分愤怒三分哀伤四分屈辱一分绝望之十分可笑,嘴里蹦出一个“好”字,转头走出房间。
妈的,他要看看国际新闻,最好大毛二毛人脑袋打成狗脑袋,坐庄的中东再自导自演炸几个油库,那原油直接开盘暴涨,自己扔在赌桌上的钱必然会超级加倍……武问月你莫欺少年穷!
“说的有点过了。”
黄天萱的收回目光,看向武问月,低声道:“虽然他明面上没表现出来,但内心肯定很担心周一开盘会血本无归,你还这么讲…属于拿刀子往伤口上扎。”
“他扎我的时候多了!”
武问月看李培风离开后心里就后悔了,但嘴还是硬的。
黄天萱一眼看穿,缓缓摘下面膜,叹气道:“你是虚张声势,徐曼凝是胆小如鼠,但凡你们两个任何一个稍微有点手段,都不会让他有心思再找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