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被失语者杀死之后，获得了幻影给予的重生，他都感觉到恶心。他都开始讨厌这具被幻影制造出来的身体，恨不得马上死掉。

这让他愈发愤怒。他就连主宰自己生死的权力都被异种夺取了，这些该死的异种，到底还要夺走多少东西！

可他的愤怒一分不值，他就连幻影在哪里都不知道。直到，他抱着报恩国家的心理，收留了一位睡在大街上的少年。

少年似乎怎么也睡不醒，背在身上，他就坠入了梦境。

不过，黎漾并没有因此抛弃他，一直把他带回了家里，少年醒了。

他站在门口，迟迟不肯进去。

黎漾以为他是害怕遇到了人贩子，刚想解释几句，就听见他说：“你在苦恼？也在愤怒？作为车票，我可以给你一个「答案」。”

黎漾没当回事，只以为他是不想白白受自己的帮助：“那就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少年很意外，但没有拒绝：“张秀才。”

“听起来就像是天才的名字啊。”黎漾温柔地笑了。

托特，也就是张秀才嘴角勾起，情绪波动间，天地变换，黎漾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身处一间迷宫一般的书馆中。

“现在，你可以再问一个问题。”托特昏昏欲睡，眼皮都要睁不开了，打了个哈欠，就趴下了。

他会出现在这里，就是因为，黎漾便是这次「神演」的关键人物。而他要做的，就很简单，把他想要的答案告诉他。

因为黎漾的魂名是「冷阳」，所以，如果遇到一个能够解答任何问题的神明，他的问题一定会是：

“什么样的死亡，才不会给他们带来悲伤？”

……

“商量？”黎漾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高高在上的神明，也需要跟我们这些凡人商量吗？”

洛劫看见他手上的力在加大，魔力耗尽的现在，他什么也做不到。可留着魔力，阿班斯也会阻拦自己。

他只能赌自己比阿班斯快，但他赌输了，咬碎后槽牙也只能咽下去。

“……对不起。”眼看着黎漾手上的力越来越大，洛劫哑着声音道。

江玖沐听到洛劫道歉，呼吸都粗重了一些，他猛地看向琼玖，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祈求。

但琼玖却是直直地看向洛劫，好像并没有看见。

“不够。”黎漾“呵”了一声，得寸进尺道。

“你说……我……做……”洛劫很是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捏紧的拳头隐隐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