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茉莉回过头，反应慢半拍的起身，“哦哦，好，我陪你去。”

两人走出包厢，往洗手间方向走了几步，姜梨忽然停下步伐，望向被周斯城带着在楼下看观赏鱼的两个孩子。

“茉莉，其实我觉得，我们之间好像隔了堵透明的玻璃墙，能互相看到对方，但却触碰不到对方。”

姜梨双手搭在栏杆扶手上，回头看向他，“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苏茉莉盯着姜梨看了一会儿，走到她身边后回答：“梨梨，我们五年没见了。”

看似简单的一句话，里面却夹杂了千言万语与无法道出的心酸。

五年的时间，能改变很多东西，也能改变一个人。

姜梨回过头，“是不是觉得我变了。”

苏茉莉点了点头，但又很快摇头，“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这种感觉，感觉你好像有变，但又具体说不上来哪里变了。

以往我觉得我们之间是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心里在想什么的人，如今却觉得，看不透了……

也可能是这五年的时间里，当了母亲，让你变得更加成熟稳重了，而我还在原地踏步，没有任何改变。”

姜梨盯着楼下深吸了口气，“稳重也是被逼出来的，茉莉，我和斯城以及孩子们，在国外吃了很多的苦。

你别看我现在过得那么自在，但实际上前两年的生活，真的异常难熬。

我们住过漏风漏雨的贫民区，长达两年的时间都在轮番交替着上班打工，外加照顾两个孩子。

你别看初初现在身体不错，但小时候经常生病，我们赚来的钱大部分都给初初看病了，三天只敢吃一顿肉，生怕孩子们没有奶粉吃。

最悲哀的，是我们两人抱着孩子们露宿街头了一段时间，因为存下本打算交付房租的钱，被人给偷走了……”

听着姜梨说着在国外的辛酸往事，苏茉莉满目惊愕与心疼的望着她。

她的的确确是觉得梨梨稳重到她们两人无法同频，但没想到梨梨成长的代价居然如此之大。

“这也是我同意和斯城结婚最重要的一个原因。”

姜梨往苏茉莉身旁迈了一步，将脑袋轻轻靠在她的肩膀上，“嫁给救过我命，且能同舟共济的人，我们之间虽然不会有爱情，但一定有紧密相连的关系，这是生死之交。”

苏茉莉垂睨着姜梨那双平静的眼眸，那里好似藏满了岁月静好，但眼底的黯淡，好像对这样的生活又带有丝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