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朔在姜梨身旁坐下,转移话题,“刚刚她说的那个俞什么?是谁??”
“俞兆岳。”姜梨将靠枕放在自己后腰处,“清朝的清官,名言毋贪财、毋畏势、毋徇人情。”
“她点你呢?!”
苏茉莉气得倏地站起身,“梨梨,你这都能忍??她就是来看看你是什么段位的人,够不够资格跟她斗!”
姜梨目不转睛的盯着沙发角落,神情有些许出神,“恐怕,她的目标不会是我一个人,不然她不会变成文瑜。”
“这种低智商都能想到的事情,该不会傅司庭是真的想不到吧??”
姜梨垂下眼眸,遮盖住眼底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黯淡。
“你不能判断出他对文瑜是什么样的感情,所以无法下定论他在遇到同样一个人时,是不是心甘情愿的被戏耍、被骗,哪怕付出一切。”
姜梨抬手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头,“换位思考,如果我们曾经有个爱到刻骨铭心的男人,他因横死永远离开了我们。
可突然某一天,出现一个和他长得相同的人出现,试问我们自己,能不将他视为替代品来弥补当年的遗憾吗?”
听到姜梨的解释,苏茉莉的脾气逐渐压制了下来。
她紧抿着唇角,沉默了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话,“的确,很难不接触。”
“所以这件事怪不了傅司庭,他能看得清,是他的能力,他看不清,也是人之常情。”
听着姜梨平静到激不起任何涟漪的语气,苏茉莉心口又酸又疼。
她心疼的望着姜梨,“你这难道不算是在给他找借口吗?原谅他为了陌生女人做那么多,抚平自己受伤的借口。”
“不会。”
姜梨朝着苏茉莉挤出笑容,“我不是因为心里有他,自虐到为他找借口,我是在告诉自己,他放不下当初,我退出会是最好的选择。”
坐在客厅聊到半夜,姜梨和姜朔这才将苏茉莉送上车。
在关门之前,姜朔朝着院墙外瞥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