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夫人双腿发软,如一块破布一样倚靠着裴炎,她眼神茫然,紧紧地抓着裴炎的袖子:“可是,人真的是我杀的,匕首,匕首是我送入她的腹中的。”

裴炎紧紧地揽过她的肩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裘夫人说了什么激怒你?”

裴夫人摇了摇头:“没有,没有人激怒我,夫人们都坐在一起闲话,我,我在干什么,对了,吃了饭之后有些犯困,我好像睡着了,我记不起来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匕首已经刺进了裘夫人的腹部。”

裘克己站在厢房门口,等得焦急,冲旁边的差役喊道:“人呢,夏怀夕人呢,不是说有救吗。”

“怀夕姑娘去山上寻药去了。”差役心惊胆战地回答,就怕这位都监一言不合就砍了自己。

“找什么药需要这么久?”裘克己气得几乎冒火,一眼就扫到了裴炎扶着夫人往这边走来,更是气得跳脚:“裴炎,谁允许你给她解绑得。”

裴炎双目一沉:“今日之事,的确是我们裴府理亏,但是,裘克己,你莫要忘了,我是你的上峰!”

虽然裘克己掌着兴元府的兵马,但,裴炎的确是他的上峰,想起这个,他更是气得咬牙切齿,凭什么文官就要压武官一头,气死了,气死了。

“夏怀夕怎么还没有来?”裘克己气得大喊。

可是,就算他再气也没有办法,一个时辰之后,怀夕才姗姗前来,她手上抱着一个罐子。

“寻到药了?”裘克己已经等得没有脾气了,直接迎了上去,探头往那罐子里瞧。

只见罐子里是一些像水又不像水的东西。

“嗯,找到了。”怀夕应了一声,嘱咐陈欣蕊在外面等着,自己抱着罐子就进了厢房。

此时,日落西山,整个院子被夕阳染成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