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凝山上的尸体就没有断过,以往都是怀夕每日上山,但是昨天她去了府城,东樵子就接下了活计。

“八狗去街上找活计去了,说是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秋水突然眉头一皱:“今日,张婶的三个儿子把她接回去了,说今天是小孙女的生辰。”

怀夕点了点头:“应当回去。”

家里人少,春月和秋水忙活出四菜一汤,虽然手艺赶不上张兰英,倒是也过得去。

吃完午饭,大家睡了一会,等到晚饭时,张兰英喜笑颜开地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块帕子左看看右看看,欢喜得不行。

“张婶,哪里来的帕子?”秋水上前瞅了瞅,这帕子的针线十分生疏,一看就是生手。

“是我那小孙女,这是她绣的第一块帕子。”张兰英欢喜不已,想着今天回家,那小孙女就一直跟着自己,奶奶前,奶奶后地叫,给自己端茶倒水,捶背捶腿,贴心得很:“我三儿子前些日子带着一家人去勉县谋生活,还以为回不来了,没想到吉人自有天相,特别是我这小孙女,经了事后,倒是懂事了许多。”

张兰英和家里的那些事,秋水她们都知道,但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天大的矛盾也断不了血脉亲情。

“哎呀,那多好啊,以后你也可以常常回家看看。”

“是啊是啊,我那三媳妇,老爹是个秀才,幼时光顾着读书去了,也不会什么女红,我那小孙女只能指望我啦。”话虽然这么说,张兰英却是高兴得很。

怀夕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喊了一声陈欣蕊:“阿蕊,走,去逛逛!”

如今钱园的修整只剩下一些收尾了,因为要办慈幼堂,假山假水这些全部被推平了,整个院子看起来空阔且干净,以后这里孩子多了就会变得热闹。

陈欣蕊也十分开心,廊下还有不少花草,此时夕阳西落,不少蝴蝶蜻蜓飞舞,她扬起袖子,笑着去追,整个院子里都是她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