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里满是无力与无奈，情绪崩溃得好像已经失去了所有的防线。

这一瞬间，江锦瑶仿佛看到了那个曾经深爱着她的苏洛。

那个傻傻努力着想要迎合她、讨她欢心的苏洛，那个曾经为了她付出所有、不计回报的苏洛。

她记得那些细微的小事，他为她做过的每一件事，那些努力、那些笑容，现在一幕幕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

江锦瑶的眼神柔和了下来，她瞬间被触动，一种久违的心疼感涌上心头，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最终只是伸出手，轻轻放在苏洛的肩上，声音低得几乎只有自己听得见：“苏洛...”

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也不知道怎么让他不再这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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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她只是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歉疚和心痛，所有的愤怒、所有的报复心思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其实苏洛并没有做错什么。

错误的，或许是她的期待和她的苛求，是她对他的忽视和冷漠，是她一心想要掌控的偏执。

“我...”江锦瑶吞咽了一下，声音微微颤抖，“对不起。”

这句话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她仿佛松了一口气，也仿佛终于卸下了心头的某种重担。

【叮！江锦瑶后悔值+200，目前后悔值：542】

苏洛听到这提示音，几乎要忍不住扬起嘴角，他暗中用指甲拼命扣住手掌心，强迫自己保持悲痛模样，以免一不小心笑出声来。

江锦瑶的声音再次响起：

“其实，分手后看到你态度的变化，我一度怀疑，你之前对我所有的好都是有目的的，是在演戏...”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看着眼前一脸痛苦的苏洛，心里一阵不适，那些她曾经自以为的猜测与怀疑，如今看来全都是自己的臆想。

苏洛的眼泪如此真挚，他悲痛的神情如此不加掩饰，已经让她再也无法说服自己继续怀疑下去。

“你那时候总是对我百依百顺，让我觉得...不真实，”江锦瑶轻声道。

“分手后你忽然变得那么冷漠，我就更加确定之前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可是现在...我觉得自己错了。”

她看着苏洛那红肿的眼睛，泪水在他的脸上纵横交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脆弱和无助，这种模样让江锦瑶感到深深的内疚。

或许，他真的只是想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她。

或许，自己才是那个太过苛刻的人，以至于苏洛不敢用真实的一面来面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