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什么？

他会对人产生爱情吗？

这个问题纠缠了闻人游许多日月，直到再次见到叶沫。

对方给他的感觉还是如数日之前那样，没有丝毫变化，但是心里感觉又熟悉了些。

她在的时候，自己的注意力总会被夺去。

困扰他许久的问题在这一刻迎刃而解，闻人游向来都不是什么思绪过多的人，那一刻，他甚至什么都没想。

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自己内心的转变。

闻人游从前从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上谁，如今意识到了，却没有其余更多的想法。

他喜欢如今自己和叶沫的关系，不必像他和朝朝这样亲密，也不能如他对修炼那样热情和认真。

如果只能将精力投注在某一个事物或是人身上，闻人游会选择自己持续耕耘了上百年的事上。

但很快，他就发现了叶沫身边的人。

扶夜，那个当之无愧的同辈第一人，长期隐藏实力，心思深沉的人。

闻人游不喜欢扶夜，无关扶夜的实力，也不在乎自己被扶夜压制长达数十年。

他能一眼看出扶夜比他强了不止一点，也自然而然地看出扶夜除却实力之外，长期隐藏地，和温雅外表完全不同的另一副面孔。

当然，又或许，有时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样的人哪怕只见过一面，就会生理性地产生厌恶。

这样的厌恶，在发现扶夜和叶沫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后，上升到顶峰。

若有朝一日，叶沫会喜欢上谁，会与谁成为道侣，哪怕不是自己，也不能是扶夜。

换而言之，如果不是扶夜，为什么不能是自己。

这是闻人游第一次见识到爱情的可怕，他对自己的理智并不引以为傲，准确来说，从他开始修炼开始，自己的理智向来只有短暂的时候存在。

可那时他还是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的理智正在燃烧。

他做了许多没想过自己会做的事，坦白心意，试图争取，又在理智回归时怔然。

有些事做都做了，那时的闻人游并不准备放弃。

扶夜危险，若叶沫要选择扶夜，他不能坐视不管，可若是不选择扶夜，又为什么不能是他？

许多想法存在脑中，有时状似是为了叶沫，有时又觉得只是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