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的话，江暮染哭笑不得，说道，“脑残粉可不是个好词。”

“我不管，我就要当你的脑残粉！”女孩儿眼睛里闪烁着摄人的光芒，“因为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呀！”

明明该高兴的一句话，江暮染却觉得心酸。但她还是笑着附和道，“那好。今后你可不许粉别人，当粉丝也要一心一意。”

傅天真重重点头，“放心吧！我只为你一个人打榜！”

“打榜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

…………

坐上车，一路上傅天真都在说个不停，努力想把自己今天从李欣然那里学到了饭圈用语给江暮染普及，叽叽喳喳的真像一只小鸟，却听得人分外愉悦。

到了目的地，还听见她埋怨道，“你还大明星呢！怎么什么都不懂！当你粉丝好累啊！”

江暮染笑她，“你不也是今天下午才知道。”

“可我聪明啊！”傅天真理所当然地说道。

她抬起头来看江暮染带自己来吃饭的店，香羊鲜生羊肉店，冬天天黑得快，店里生意不错，已经坐了不少人。

江暮染把车停好摸出顶帽子戴上就要进去，被傅天真拉住，小声说道，“江暮染，你不怕他们认出你啊？”

她温热的气息喷在江暮染耳边痒痒的，江暮染也学她的样子，凑近了小声说道，“所以你别大声叫我江暮染，叫我江、无、邪。”

傅天真敏感的瑟缩了一下，江暮染已经笑着走进去。

女孩儿一边揉着自己发烧泛红的耳朵，一边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她们选的是角落的一张桌子，并没有引起什么人注意。就连给她们点菜的服务员，也因为生意太好，忙忙慌慌，连客人长什么样都记不住。

江暮染很红，爆红！可她除了参见《歌王带我唱》以外，并没有跑其他什么通告，要说随随便便走在大街上就被人认出，就过于夸张————她是挺红，但没红到这个地步。

所以在吃着爽口的羊肉喝着暖和的羊肉汤，觉得身体发热微微有些出汗的时候，江暮染和傅天真都放松了警惕，江暮染将帽子摘了下来，还脱了外套挽起袖子，而傅天真早已经脱了衣服埋头大快朵颐————江无邪一直给她夹肉，她的碗都快堆成小山了。

“你怎么都不吃？”又一筷子肉送到自己碗里，傅天真抬起头，嘴巴吃得红艳艳的。

江暮染笑，指着自己碗里的羊肉，说道，“我在吃。是你吃太慢。”

当江暮染吃下两块肉准备吃第三块的时候，傅天真才把第一块吹冷的肉放进嘴里。

“再上一盘吧，我看你没有吃饱。”傅天真以前对江暮染的饭量没什么概念，后来被李欣然在耳边念叨多了，就记下了她胃口大的特点。

“不用了，肉吃多了。得吃点素菜。凤尾吃不吃？我看挺嫩的。”江暮染一边问一边端起盛凤尾的盘子。

傅天真也专注地看江暮染下菜，没有注意到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正盯着她们打量。一副好像是又不敢确认的样子。

江暮染感受到了，她顺着视线的来源看去，一个跟父母出来吃饭，十五六岁的男孩。

这一扭头，明显让男孩“惊”了一下，被人抓包，他很是尴尬地要转移视线，却在看见江暮染的脸后激动地指着江暮染喊道，“江，江暮染……”

先是男孩的父母看过来，然后是他们最近一桌的两年轻女生看来，“哇！真的是她！是江暮染！”

男孩最先跑来，然后紧接着是两女生，最后羊肉店里一大半人全呼啦呼啦跟风跑来，将江暮染她们最角落的桌子围得水泄不通。有真粉丝，也有纯好奇看热闹的。

“江暮染，江暮染！你能给我签个名吗？我是你粉丝！”

“真的是她啊？我还以为看错了。”

“一模一样好不好！快快快，挤到前面去要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