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租界亚尔培路99号的栅栏大门轻轻敲响,一身红白睡袍的师玉秀吸着一双软拖轻快地跑来打开门闩,将满身风尘的裘赴迎了进来,然后重新关上铁门。
二人走入洋楼关上房门,师玉秀乖巧地将裘赴的礼帽和风衣外套一一拿下,挂到了大厅的墙角衣帽架,然后带着俏皮地神情推着满眼宠溺的裘赴来到了一侧的卧室。
裘赴刚要坐到床边的白色椅子,师玉秀噘着嘴朝着席梦思大床的中间一指:“把衣服换了,上床来,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谈!”
苦笑地微微摇头,裘赴马上走到卧室门边拿起一双早就准备好的男式软拖,然后坐到门边另一把白色椅子脱掉黑色尖头皮鞋,换好软拖后将皮鞋放到了原位放好。
裘赴在床上师玉秀含情脉脉眼神注视下,从卧室边一个衣柜拿出一套男式黑白睡袍,然后利索地脱掉西装、马甲,衬衫、背带裤和皮带,换上那件睡袍后,将衣物及摘下的瑞士产‘摩立斯’银表都重好叠好放在一堆扔到椅上。
略带夸张地跳上床,裘赴盘腿坐到师玉秀身旁轻轻搂住细腰,带着一丝坏笑看过去:“秀儿,这过了一天,你就又忍不住要和你相公来个鱼水之欢了,你的兴致还真大啊!”
“不过,秀儿,我也正想你呢,我每天都想你,尤其是你不在我身边时!”
师玉秀将头轻轻一侧,带着嗔怪地用手指戳了戳裘赴的脑门:“福生,今天晚上,我找你有正经事,坐好,我们来开个小会,总结一下昨天的事情!”
“然后告诉一个好消息,等一下我们也要出去一趟!现在十九时,过一小时后出门,我们争取二十二时前到!”
裘赴马上板起面孔挺胸抬头,整个人就像一尊泥塑铁雕,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师玉秀微微侧头看了一眼,不由得低头抿嘴而乐,同时飞快地挥起小拳头打过去,裘赴一边躲一边满脸嘻笑举起双手!
“是!职部恭聆秀儿小姐指令!”
“你?噗哧......咯咯咯咯!福生,你干什么呢?人家跟你说正经事!你又逗人家玩,你又逗人家玩!”
“呵呵。好,好,秀儿,我输了,我投降,好吧,我投降!”
“怎么这么快就降了,哼,我看啊,你今后一定是个叛徒!咯咯咯咯!”
“秀儿,在你面前,我当然永远是你的俘虏!但是在小日本和汉奸走狗面前,哼哼,我和他们干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