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不疑到中午边缘醒的,洗漱完出来,看见冯又又在收拾行李。
他宿醉,头疼的很,嗓音沙哑:“你在干什么?”
冯又又背对着他,说自己要搬回家。
贺不疑揉了揉太阳穴:“明天我帮你搬。”
“不,”冯又又背对着他,嘴唇嗫嚅,“我已经收拾好了,这就走了。”
冯又又的确早和他说过要搬走,他最近太忙,让她一直一个人在家。
所以贺不疑也没再多说,他走过去,握住她行李箱杆,“我来——”
他霎时大吃一惊,冯又又额头上有一块肿起的淤青,在她白嫩的脸上格外显眼。
“你怎么了?哪撞的?”
冯又又也知道自己现在难看,双手捂着脑门,应激躲了两步。
贺不疑看她这种反应,想到了自己身上,“是我喝醉了撞的?”
冯又又连连摇头。
“那是怎么?”
冯又又满脸抗拒,别问了别问了!
她昨天被贺不疑吓到,啪叽一下摔地上,椅子翻车撞在脑袋上。
她一定是史上第一个被这种事吓摔倒的人。
而且对方还半昏着!
真出息啊。
贺不疑快步去药箱翻出跌打红花油,倒在手掌捂开,一手托着她后脑勺,用虎口部分不轻不重的揉。
磕碰初期这样按揉,就不容易出现大块淤青。
冯又又溜他一眼,迅速挪开眼睛,耳根迅速变红。
贺不疑洗过澡,身上是沐浴露和牙膏的薄荷香,头发还有点湿,越发显得乌黑,脸年轻紧致,低着脑袋,专心的看着她。
冯又又很想痛苦闭眼。
……啊。
能不能时光倒流。
这样真的好奇怪。
“你、你让我自己来。”
“别动,待会儿进眼睛了。”
贺不疑呼出的气喷到冯又又睫毛上,她眼睫飞快扑闪,眼睛盯着脚尖看,耳垂已经红的滴血。
贺不疑看她这个样子,则是挺纳闷,她这个脑残偶像剧主角表情是什么意思?通宵刷什么奇怪漫画了?
可见贺总不光狗嘴吐不出象牙,心理活动也同样不是很上台面。
赶在自己整个人变成大红薯之前,冯又又赶紧的挣开他,拖着行李箱挪开好多步,“好、好了,谢谢你,我、我要回家了。我煮了面条,在桌上,你、你记得吃。”
贺不疑瞟一眼,料理台上,一碗是飘着葱花的面汤,另一份是煮好的面条,分装避免结团。
他啧了一声,顺手捏了捏她脸:“宝贝你还挺贤惠的。”
冯又又瞬间大眼圆睁,好似被揪了后颈皮的猫。
贺不疑已经悠然挪去吃面了。
他一边吃面,一边看未接电话和信息,挑了几条回,从别人的口吻里,知道昨晚是冯又又来接自己。
他断片了,什么也不记得。
不过又让冯又又跑来这种场合,还真是为难这个小社恐了。
他抬头看冯又又一眼。
冯又又正在进行严峻的思想斗争,拳头攥的紧紧的,好像要去闹.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