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情不总是可以保持下去的,比如现在,当苍术就要蹦蹦跳跳的跑去找师兄道谢时,一个不合时宜的人来到了小院之前。
若是其它时候倒也还罢了,只是此刻这不自觉自己出现的并不合时宜的人,似乎还自以为自己来的正是时候。
“你醒来了。”
徐牧压下嘴角,菖蒲那傻小子在这里待了一晚上,还不如自己睡个觉再出来,正所谓来得早不如来的巧。
他咳嗽了一声,随后压低声音,让自己的话语听起来更具威严。
苍术只感觉一阵倒胃口,他那原本就因为一夜顿悟而没有什么东西打底的肚子此刻拧巴了一下,随后是几乎要反刍上来的胃酸。
不过最终男孩还是将微笑裱了起来,只因为他想起了那个在每个温柔的夏夜抱着自己,给小小的自己唱着摇篮曲,陪着他数着天上星星的女子。
现在还不是时候,到时候一定挑断了这玩意的手脚筋,让他自己爬回柏溪镇来,然后在他最后一步路的时候弄死他。
苍术一边计划着,一边用一双布满着期许的眸子看向了徐牧,那是幼兽看着长辈的眼神,满是依赖。
男孩知道,徐牧现在就是想要自己这样,而且此刻就恰恰是攻陷对方防线,让自己在对方心里占据更大位置的好时刻。
自己在对方心里占据的位置越重要,最后一击之后的威力就会越大。
徐牧看着那幼兽一般的眼神,满意的顺了顺胡须,他走上前拍了拍男孩的肩膀,随后就准备带对方出去小搓一顿。
此刻恰逢杜仲出来,徐牧看着那邋里邋遢,甚至眼角还带着污渍的疲软家伙,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杜仲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份嫌弃,他只是低下头向师傅恭敬的道了一声早安,随后就去了一侧的水缸准备洗漱。
在苍术被徐牧带着离开前院的时刻,杜仲对着被徐牧紧紧抓着的男孩做了个鬼脸,看见这个鬼脸的苍术也回了他一个。
只是在转过去看向徐牧的瞬间又再次变为了那个对师傅充满尊敬的好弟子。
“苍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