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连忙点头,随后转身冲入了房内的黑暗之中,只是却在进门的时候不忘将门给合上。
徐牧看见这一幕皱了皱眉,这是不信任他们吗,他原本想要直接转身离开,毕竟哪有接待客人却将人给晾在街面上的道理。
只是菖蒲毕竟还在这里,他也只能耐下性子陪这个不省心的徒弟等着。
随着屋内传出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之后,紧接着的就是快步奔跑在地板上的声响。
随后那门再次被打开了,男孩小心翼翼的捧着一只袍子送到了菖蒲的身前。
菖蒲将那袍子接过,随后简单的检查了一下袖口,针脚细密,是老先生的手笔。
那男孩在给他递来袍子的时候袖子便落下去,露出用小块的布条缠绕住的手掌,显然他一直在尝试,而且似乎过程并不算顺利。
想来也是,即使从小耳濡目染,总角之年的孩童又能学得了多少。
“尾款多少。”
少年将袍子架在胳膊上,看向了男孩。
“二两。”
菖蒲点点头,没有去要求记白条,而是从怀里面取了莫约二两银子递给了对方。
男孩拿到了银子道了一声稍等,随后又好似一个小陀螺一样跑了进去,不久之后取了件戥子出来,称量之后再用夹剪切掉了一小块多余的银子还给了菖蒲。
菖蒲将银子收好,看着男孩再次返回了小店,随后就将那店铺外面的木板重新盖上,好似一只遇见了危险,便将脑袋缩入龟壳之中的小乌龟。
“也不给你将衣服包起来,看样子就收银子熟练了。”
徐牧看着那再次缩回去的男孩,满眼都是厌恶之色,他向来都是座上宾,哪家铺子看见他来了不是邀请他进去坐坐,好茶好果子端上来的。
这被人给晾外面还是第一次,这让他想起了在梁城那里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菖蒲没有说什么,他反正已经有些习惯了徐牧的这种抱怨,或者说自从黄柏走之后也不知道是暴露了本来的面目,还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徐牧就变成这样了。
菖蒲看过了,估计是治不了了。
徐牧现在似乎认为所有人都在看不起他,反正就是成了一只刺猬,但凡有人在旁边一路过,他就把身体一团,将那一圈刺对着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