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就算是反抗军打下帝国的领土,一样会有人死,贪官污吏贵族豪绅的阶层根本没有变化,继承了领土的同时一样也会继承腐朽的进度,唯有真正意义上的洗牌才能带来世界意识想要的效果。

再拉一个起义军,打天下,再治国,要多麻烦有多麻烦,而且没必要,称王他也玩腻了,倒不如试试称臣。

帝国大厦将倾,最起码他有一个“大厦”,既然将倾,那把他扶起来就行了,虽说整个机构从根里就烂了,不过就算是烂根,使劲捏一捏也能榨出点营养来。

“唉,为民救国,上哪儿找我这样的大善人去。”

月光下,方远站在窗前,一手背在身后,一手高捧着精修装订的帝国编年史,轻声感叹,时不时转头看向旁边。

一个调好了光圈的照相机正摆在架上,镜头对准了他。

咔嚓。

随着一声响,方远直接取消了动作,把书随手扔到一边,快步过去检查照片。

“老师,您睡了吗?”

“没睡。”

方远也不意外,这宫殿除了一些负责打扫的侍女之外也就只有那几个部下,不过七人而已,记住他们的脚步声并不是难事。

直接把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照相机收回空间,然后把那本道德经拿起来重新摆了摆,发现这封面上画着奇怪纹路,且带有夸张的浮雕的书怎么放都跟他朴实风格的木桌子有点不合。

干脆整理一下衣领和袖口,随后拿着书坐下并把页码翻到中间,装作正看书中:

“进。”

“打搅您了。”

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的莎悠推开门,身后背着弓。

帝具不同于其他兵器,是讲究相性的,且使用时会给使用者带来身体上负担,大多数帝具使为了磨合适应,平时基本上不会让武器离身。

“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