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跟我说的师父？一个奶娃娃？”

到了地方，老杨总算是搞清楚了卓然干什么来了，指着他怀里抱着的一个小男孩，瞪大了眼睛低声质问道。

“对啊”

卓然很是自信的点点头，笑道：“老杨你看，三人行必有我师，这奶娃娃啥都不懂，一张白纸一样，做什么都没有目的性，连尿裤子都是随性而为，不正是咱们两个要学习的地方吗，功利心不要太重了”

老杨指着卓然狠狠的点了点，看了看正在收拾东西的老两口，低声说道：“你找我要的工作不会也是给他们的吧？”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卓然笑着点点头。

老杨直接拒绝，“我不同意，大字不识一个的农民，进厂能干什么？再说了，我给你工作名额的前提是你让我得到好处，我得到什么了？”

卓然拍了拍老杨的肩膀，苦口婆心的说道：“老杨啊，你得到了老两口的感恩呐，刚才你不是看见了嘛，我说你是厂长，去了四九城可以让他们去轧钢厂上班，他们不是对你千恩万谢的？”

“什么狗屁感恩？我稀罕吗？”

老杨推开卓然拍他肩膀的手，冷声说道：“这个工作名额我收回了，我回去了，什么玩意儿”

看着老杨气急败坏的要离开，卓然微微一笑，朝着他的背影淡淡提醒道：“老杨，你想清楚啊，轧钢厂只是多了一个工人，但你失去的，可是整个人生啊，你也不想下半辈子在牢里度过吧？”

老杨脚步一顿，猛的回过头来，低喝道：“你想干什么？鱼死网破吗？你别忘记了你自己也干了不少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卓然摊了摊手，“那好咯，你有证据就举报我咯，我能保证我藏的那些东西没人能找到，但你能保证吗，正苦恼着怎么处理那些东西吧?”

这两年来，老杨在李怀德那里知道了不少老杨的把柄。

老杨不担心李怀德，毕竟他自己的屁股也不干净，不到生死关头，大家都不会闹得太难看。

但卓然不同，老杨根本没有卓然什么把柄，想来想去，就拉着卓然经常去收购古董字画，为的就是大家手里都有对方的把柄，你想举报我，那大家就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