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娘的简直不是人啊。谁他娘的能跟他们玩啊……”
今天高一功也长了记性,本以为是商老七吹牛呢,他一整天都陪在了商老七这边。
然而。
整整一天。
商老七非但没吹牛,反而只比他想的要更严苛,也更激烈!
这些长剑营的大兵们,竟是真的在这般烈日与海风下大操了一天!
且。
根本就没有人叫苦,更没有人叫累的,反而都是气愤自己为什么没有表现好,让别人给比下去了……
特别是随着下午天气热起来,很多儿郎们都是嫌身上装备碍事,都是脱了光膀子操练。
高一功顿时也更为清晰的认知到,到底什么是差距……
饶是他们流民军的老营兵里,身材健硕的也有很多,特别是郝摇旗等真猛男们。
可!
长剑营战阵,真的是个个,个个儿郎,都是浑身腱子肉的真猛男……
且。
一个比一个凶,一个比一个猛!
傍晚。
操练即将结束的时候,高一功还不死心,特意缠着商老七,想看看长剑营儿郎们的实战对阵,那种肉搏的技艺!
甚至。
高一功本人也跃跃欲试,想亲自上去试一下,长剑营儿郎这帮人,是不是都是花架子,花拳绣腿。
然而不试不知道,一试,高一功差点怀疑人生。
饶是他正值壮年,身体矫健又强壮,手段可绝不弱!
但是他接连挑战了三个长剑营的小旗官,竟然只赢了一场!
唯一赢的那场,还是那小旗官是浙兵余脉子弟,个子太小,被他找机会给整个人举了起来。
后面他又挑战了两个总旗官,结果自可想而知,屁股都快被人给摔成四瓣了。
晚间。
趁着跟商老七等长剑营军官们喝酒的契机,高一功再也忍不住了,小心试探着问道:
“七爷,诸位爷们,长剑营都这般精锐了,打鞑子还需费力吗?”
商老七顿时一笑:
“老虎,你跟高爷解释解释!”
旁边。
在京师之战中开始崭露头角,现在已经升为千总的张一虎忙笑道:
“高爷,咱们长剑营儿郎确实也算精锐,但却都是后天操练而成。那些鞑子呢,或许他们的操练,并未有我长剑营儿郎这么多。但是,他们很多都是先天的!说不好听点,就是在娘胎里,他们就已经会杀人了。您想,这差距有多大?”
“真拼命的时候,看似僵持,但可能就那一下,那些狗鞑子,就能胜过咱们的儿郎们一筹!所以,咱长剑营儿郎们的操练,不仅要练大阵,更要练小阵,还要练个人。另外,便是装备上,也得随时根据操练情况进行改进。以确保,儿郎们真碰到这等生死搏杀的时候,能有更多机会!”
“这,这……”
饶是高一功也是带兵之人,却是直接被张一虎这番话给惊得目瞪口呆。
他们是生活在一个世界里的吗?
怎这张一虎说的,他听着就跟说书的一般?
“张兄弟,那,那这装备到底要怎么改进?”
高一功还是不甘心,忙是又小心问道。
张一虎一笑:
“高爷,这个就麻烦了。咋说呢,咱们长剑营出征的时候,一直都是有各种工匠随行的。在操练完后,儿郎们会与工匠们进行交流,工匠们根据每个儿郎的习惯和喜好,单独去改进他们的装备!随时训练随时调整,这样才能确保效用最大。”
“这,这这这这……”
高一功真要吐血了,再也憋不住了,忙看向商老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