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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嘴上说着“不怪你”,但心里的戒备从没放下。并喊着“老爷”,把自己与他心里的畜生划上约等号。
“交易?”
“我没有东西可以给你,如果你想打我妹妹的主意……”小男孩举起锈迹斑斑的水管说,“我劝你还是趁早放弃,我会杀了你。”
好强的戒备心啊。
不知道他们遭遇过什么。
苏牧既不是荀子“人性本恶”的支持者,也不是孟子“人性本善”的支持者。
他更倾向于人性的成长论,受困于各种因素,在各方拉扯下形成独一无二的世界观。
如果没有师父的陪伴与教导,苏牧不认为自己会是现在这副温和的样子。
“不。”
“你有,不能高估自己价值,但也不要小瞧自己的能量。还有,我对你的妹妹没兴趣,谁会对一个小女孩感兴趣……”
等下。
苏牧忽然想到什么,问:“你这样说,还不是有人提出过这样的要求?”
“……”
小男孩没有说话,举着水管的手不肯放下。
对峙的冷漠中,妹妹怯生生地开口,说:“哥哥,我觉得这位大哥哥他……不像是坏人。”
“哪个好人大半夜不睡觉,跑到别人家?”小男孩不信地反问一句。
“纠正一下,这是我家。”
苏牧走到小屋边,抚摸着破损的墙面,说:“准确点说,是你大半夜不睡觉,跑来我家,不仅霸占我辛辛苦苦搭建的房子,还拿水管指着我。”
“你才是坏蛋,我真是好人,好人不该被水管指着。”
他笑眯眯的,用小孩的逻辑,将他打成坏蛋。
“……”
小男孩无法反驳,如果这真是陌生人的房子。
“哥哥,大哥哥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妹妹稳定发挥,补充一句。
“闭嘴!”
小男孩大声喊着:“傻妹妹,你站哪头的?这些人满嘴花言巧语,你看他长得样子,小白脸似的,肯定特别会骗小姑娘的欢心!”
“嘿嘿嘿!谁小白脸呀!别人身攻击。”苏牧急了说,“小心我告你毁谤啊,你毁谤我!”
妹妹被吼了两句,委屈巴巴的缩在后面,她是真心觉得眼前的大哥哥是个好人,说不定能获得帮助,但是哥哥实在是太倔强了。
看妹妹要哭,小男孩的心软下来,连水管都放了下来。
嗯——
不是我好说话,实在是水管太重,举太久手臂发酸!他在心里如是劝着自己。
“说吧,什么交易。” 我的御灵来自华夏
刚才对面站在黑暗里,有些看不清,现在他走到火光下,小男孩看的格外清楚。
这个年轻的陌生人虽然顶着一张小白脸,但是身上的肌肉毫不含糊,衣服撑得鼓鼓的,一看就不好惹!
真打起来,就算有水管帮忙,自己也不可能打得过。
不过是借着妹妹的软话,体面地就坡下驴。
“先说好了,你想交易,不是看你要什么,而是我有什么!没有的东西我不会交易。”他色厉内荏地又补充一句。
“我需要你的情报。”
苏牧也不兜圈子,说:“你是否记得,去你家的老爷隶属于江南执法厅哪一个部门?记不记得姓名,还有你妈妈得了什么病?”
“最后一个问题很重要吗?”小男孩问。
苏牧说:“重要!很重要!”
尽管心里清楚江南执法厅绝对不干净,但他还是无法相信,这些人会去抢病人救命的药,这不是人性恶不恶的问题。
这是闲得蛋疼的问题。
看不出来任何好处,还会惹得一身骚,就算老爷们不在意病人死活,也要考虑政治影响。
“我不知道那个老爷叫什么,但执法官小队的老大叫——”
小男孩犹豫着,他不知道该不该说,眼前这位陌生人是否值得相信,自己是否又该赌这一把?
但转念一想,自己早就一无所有。
搏一把或许能换些东西。
他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名字:“南子彬!”
谁?!
南子彬?
又是一个南家的人,南子楚的本家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