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浅素旁观着这一切,见状才朝身后的纸御剑们微微抬手,轻轻挥了挥。
纸御剑们不明白许浅素是什么意思,但它们也学着许浅素挥了挥纸人小手。
虚吾伊德的洞穴与来时没有什么两样。
它们对众人没什么反应,只是偶尔会停在原地,盯着沙奈朵,实则是盯着神奇石板看。
许浅素记忆力很好,靠着曾经留下的记号找到当初降临的地点,让纸御剑打开究极之洞。
露莎米奈望着眼前漆黑压抑,宛若漩涡的洞穴,两个月前她还满心澎湃,恨不得离开飞奔进去,但如今她却是有些害怕。
有了珍稀的东西,就有了想活下去的执念……也就知道害怕了。
许浅素没有多做安慰,这东西一回生两回熟,没什么可怕的,但眼看露莎米奈磨磨蹭蹭就是不敢迈步,他还想趁早见到玛俐小姐她们与宝可梦们,因此当即拦腰抱起露莎米奈,一个箭步就踏入了究极之洞。
“呀————小许,别这样……”
以太基金会的实验室。
距离许浅素与露莎米奈离开其实才过了不到两个小时。
露莎米奈被许浅素抱走,碧珂被嘉德丽雅绑走,扎奥博更是直接被关进了大牢……一时之间以太基金会竟是没有个主事儿的人。
闹闹哄哄大半天,这些研究员们才一只只将虚吾伊德收服,继而清理实验室,时不时发出一声肉疼的低吟。
这实验室内随便一个设备至少就造价几千万,许浅素简简单单打一场,上亿的钱就这样打水漂了。
不过也没得说,谁让究极之洞就开在这了呢,倘若上亿元就能抓着这十几只虚吾伊德,恐怕理事长能把家底全砸进去。
这些研究员们巴不得许浅素再来打上几场。
“唉……仪器全毁了,当时虽然断电,但仪器还能靠后备能源收集数据……如今连数据也没了。”
“不过许浅素的实力真没得说,难怪理事长要为他报名联盟大赛……我估计咱们阿罗拉地区的冠军就是他了。”
“啊这……他是伽勒尔人吧?我还是比较希望冠军会是咱们阿罗拉人。”
“什么话?天下是一家,谁当冠军不是当啊,只要不是那种作恶多端的恶人丢我们阿罗拉脸面就行。”
“倒也是。”
“何况许浅素你不知道吗?理事长女儿的男友,未来说不得还要他来领导咱们。”
“说这些太早了,他把理事长抱进究极之洞,估计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
“这胆识,真男人,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抱着理事长。”
“不过别说,咱们理事长其实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更男人了。”
“嘿——”
恢复电力后,研究员们坐在二楼的管测室时不时聊着天,说着荤话。
就在此时,身前的仪器忽然亮起刺目红芒,打断了所有人的交谈。
他们面容呆滞,有些反应不过来,继而不可置信猛然站起身,“究极之洞又要开启了!?”
惊呼间,究极之洞再度出现在实验室的中央。
但这次可没有许浅素保护他们,一众研究员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却见方才他们还在讨论着的许浅素居然又抱着自家的理事长从中踏出。
虽然看上去与去时没什么两样,但露莎米奈却换了身新衣服,神情惊慌还带着点难言的羞恼,这幅表情,哪里还有往日一点阴郁严肃?
老人紧随其后从究极之洞中踏出,现实与究极空间的细微差别被他敏锐感知到,略显不适地蹙了蹙眉。
露莎米奈连忙从许浅素身上下来,整理了下衣襟,侧眼打量四周几眼,眼看这么多人都看到此景,顿时有些难堪……私底下抱也就抱了,反正自家女婿,但在这么多外人前可就有辱门风了,指不定被人怎么念叨。
她轻咳一声,神情强撑着沉稳,偏头望着老人,“我们陪老人家一起去凯恩岛?”
老人在四周打量几眼,闻言才微微摇头,“无需这样,派艘船送我过去,老头子我就很感谢了。”
露莎米奈着急缓解心底略显尴尬的情绪,直接抬眼看向还在发愣的研究员,“来人,派辆直升飞机送这位老人家一程!”
露莎米奈的娇喝声极富威严,久居上位的气场让一众研究员顿时回过神来,也来不及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儿,直接快步跑着去准备直升飞机。
划开究极之洞的纸御剑仰首望着老人,老人指了指许浅素,满是皱纹的脸轻轻笑了下,“你先跟着他吧。”
凯恩岛,只不过美乐美乐岛东南方的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岛罢了。
没什么资源,也没什么稀有的宝可梦,占地面积也不大,只有阿罗拉地区随处可见的沙滩海景。
唯一值得一提的只有岛上存在一位传承几百年的贵族,可是几百年前因为交通工具简陋的缘故,四位岛屿之王本就难以管辖周围岛屿,因此那时候的阿罗拉地区到处都是所谓的‘贵族’,更何况,这贵族早已在一百多年前因为没有子嗣传承而断了代。
之后岛屿之王虽一直派人管辖,却也发展得普普通通,无人问津,岛上除了几万普通岛民,就只有时不时坐船而来,随后败兴而归的游客。
不过今晚,一位老人却是踏上了凯恩岛的土地。
他的穿着打扮犹如古人,与岛上居民格格不入,引得不少人好奇看他。
老人对周围的目光不以为意,只是背着手缓缓走在街上,那双浑浊的双眼时不时在四周打量几眼,在路灯,电视等事物停留的时间会稍长一点,但大部分时间都是一扫而过。
因为他已经不太记得凯恩岛原本是什么样子了……就连回忆都回忆不出来。
他其实有许多事没有说详细。
他当年在阿罗拉地区游历时,其实才十五岁。
古时结婚很早,他十七岁就与那位贵族小姐成了婚,十八岁去外寻医问药,十九岁去了究极空间,随后一待就是几百年。
凯恩岛并不是他的家乡,自然没有那么深刻的记忆。
毕竟他需要记住的,有且只有一样东西。
老人望着在街边追着一只伊布跑来跑去的一群小娃子,面容慈祥,柔声问道:“你们可记得一位叫温蒂的女人?温蒂·佩罗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