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麻,而且太直白了,给我换一个好听且含蓄的说法……是舍不得我的身子还是舍不得我?”嘉德丽雅嘴角轻轻一勾,瞥了许浅素一眼,旋即又带着莫名的笑意问道。
“哪样都舍不得,就像我喜欢你,也会顺带喜欢你的缺点一样。”
“嗯?”嘉德丽雅杏眼微微一眯,随后双手扶着软塌,凑近许浅素些许,笑道:“我可是视人命如草芥的杀人魔。”
“你视人命如草芥,却唯独在乎我,能被你这样特殊对待,我心中暗喜。”
嘉德丽雅看了许浅素一会儿,随后又坐回原位,“竹兰。”
许浅素不禁笑了笑,嘉德丽雅的意思是,她还很在乎竹兰。
几秒后,嘉德丽雅又道,“我的性子还令人捉摸不定,动不动就生气。”
“就算生气,也很可爱。”
嘉德丽雅不说话了,她沉默了少许,随后又道:“我曾经还想杀了你。”
清风拂来,窗沿的紫罗兰随风晃荡,一片花瓣被风拂起,最终缓缓落在华贵的地毯上。
许浅素偏头看她,“我早就知道了。”
嘉德丽雅偏头与他对视,随后又收回视线,小手拉起被褥,“我困了……你既然要挑战道馆,就当抓紧时间训练……本来起步就晚,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早便是合众地区的四天王了。”
许浅素放下餐盘,双手扶着软塌,凑近嘉德丽雅,“你还没告诉我到底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伽勒尔呢。”
“不去。”
许浅素微微一怔,垂眼望着嘉德丽雅多情而动人的精致侧颜。
“我在合众地区还有事要处理。”她闭着双目,平静回答。
许浅素沉吟片刻,随后道:“我可以先陪你去合众地区。”
许浅素话音未落,嘉德丽雅便睁开双眸,柳眉一竖,竟是有几分怒意,“我都不怕,你又在怕什么?害怕自己和玛俐走的近做出错事?”
许浅素抿了抿唇,却是没有因此恼羞成怒什么的,而是琢磨少许,才缓缓点头,坦然回答,“确实有几分怕。”
嘉德丽雅杏眼微眯,“自从玛俐回到海边别墅,你便很少和她聊天吧?”
许浅素身边的女子果然一个比一个聪明,想在她们面前瞒点什么,简直要比成为联盟冠军还难。
许浅素微微颔首,“毕竟此刻需要避嫌。”
闻听此言,嘉德丽雅却是更生气了,她推了许浅素下,“避嫌,避嫌,你避什么嫌?你怎么不跟竹兰避嫌?说到底,你就是喜欢她,所以才看不透而已。”
话音落下,嘉德丽雅又捏住许浅素的脸,用着威胁似的语气道,“我能赢一次,自然就不会输,你这样疏远她,除了能够对我强调你精神出轨以外,便没有任何意义。”
许浅素哑然失笑,“这是什么道理?我避嫌难道还避错了?”
“错了!我不要你避嫌,我要你即便和她正常相处,即便你喜欢她,最终你也会最喜欢我,最终你也会选择我。”嘉德丽雅语气冰冷,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慢与高贵缓缓道。
“你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想法?难道你喜欢我和其他女子走的近?”
“要不怎么说我性格让人捉摸不透呢?”嘉德丽雅美艳动人的俏脸忽然泛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旋即温柔又瞬间化为冰冷,“但我只是让你不用避嫌,没让你和其他女人走的近……你偷换概念有一手啊,我的素。”
许浅素握住嘉德丽雅捏住他侧脸的小手,“那你是什么意思?”
“就算玛俐比我更早认识你,就算你更喜欢她,就算我是用了手段才赢了她,但无论过程如何,你一定是我的。”嘉德丽雅微微仰了仰下巴,高高在上道。
许浅素理解了,嘉德丽雅之所以希望许浅素用平常态度对待玛俐,是因为她希望自己能全方位战胜玛俐,而不是只能依靠小手段与心计……她要许浅素心甘情愿选择她,而不是因为‘责任’。
“蹭的累。”许浅素微微凑近了些许,如此距离,他甚至能够呼吸着嘉德丽雅呼吸过的空气。
“那个和尚与公主的故事,不是你告诉我的?他们或许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但无论如何,不应该用那种方式被迫相伴一生。”嘉德丽雅多情而诱人的眉眼微微一弯,泛起一抹好似妩媚,又似调笑的笑意,“心甘情愿的选择,对我而言,远胜责任,药物等或品德或不可抗力的外界因素。”
许浅素不说话了,他俯下身子,噙住嘉德丽雅柔软的粉唇。
呼————
清风拂过,又一片紫罗兰的花瓣随风落下,最终缓缓落在华贵的地毯上。
玛俐蜷缩在客厅前的沙发上,手里捧着朱紫之书,另一只手握着钢笔,缓缓在身前的笔记本记着什么,时不时又用钢笔抵着光洁的下巴,打量着趴在身边靠枕上的小袋兽。
本来索罗亚是队伍里年纪最小的,还曾让小袋兽兴奋了好半天,但如今经历这么一档子事,小袋兽又成了队伍最小的那只宝可梦……从实力上讲,许浅素的这些宝可梦基本没有正儿八经比个高低,所以也不太好判断。
除了沙奈朵,也没谁有信心一定能打败对方。
不过鉴于小袋兽年纪最小,掌握的招式也最少,所以玛俐自是将更多的心神放在她的身上。
至于索罗亚……作为以怨恨为力量来源的宝可梦,她从没恨过谁,所以自是手无缚鸡之力,压根就不会战斗,许浅素也没打算让她对战,所以自是不用为她制定训练计划。
踏踏踏。
脚步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