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了,我们走吧,再上去一段落,就是山顶了的。”
“好。”
从这儿起,再往上,她便没有再讲话,高处的风比下面的要大,看着她的背影,就会觉得似曾相识,至于是在何处,却是记不得的,就好像你偶然见到一个人,想起曾经你熟识的一个人,那是一样的感觉。
山顶的人寥寥无几,山顶上就可以看到松花江以及江对岸的灯火,在夜安静的笼罩下,该是能够听见江水的生生不息的声音,万籁俱静。
“今人曾经见江河,江河不留旧时人。”李萌感慨道,很有深意。
“是的呀,时光变得太快,都抓不住。”这话倒是很应景,符合当时的气氛。
“不,我是说过往的人和事情,再也退不回去,时光的河流只会不断地往前流动,就像是松花江的水,这座城市只是暂时与它邂逅,过了今晚,到了明天,它们就会抵达另外一各地方,且永远不会回来。”
她似乎有些触景生情,而且比我要更加的感性。
“天太晚了,我们回去吧。”
“可以。”我们这才往山下走,到山下,在一个小店里面买了一杯奶茶,我递给她,她抿着嘴说谢谢,我说她实在不必这样客气,一路走,朝着学校的方向,时而有过交谈,有说她这几天上的课程,有说课题的进展情况,有说好玩儿的事情。
在宿舍楼下分别,不同的是,楼下都会有很多情侣,在这里依依惜别,但,我们之间不是。
我到宿舍,几个正在玩游戏的室友,一看到我,注意力便都集中过来,张琳放下手里的手机,先是一笑,我自当是脸红,因为我知道他所笑何意,另外几个也是一脸奸笑,大家似乎都心照不宣,我也就知道,他们笑容里面掺杂的意味,令我感到很不适和尴尬。
“成了?”张琳嘴里叼着烟,手里操作手机。
明知道他所指,还是装着莫名其妙,“什么东西?什么成了?”我俨然一笑处之,尽管我知道即将面临的是室友们的歇斯底里。
“咦!!!”顿时几个室友炸了锅一般,此时,我还没有注意到,在门后面站着李轩,分了寝室之后,他就住在我寝室的隔壁,彼此经常往来。他在门口起哄,我才看到他,“哎哟哟,来,快给说说,说说。”
我白了一眼,在眼前的阵势之下,一定不要怂,因为你只要一松懈,他们就会上头。
作妥协状,”说吧,想听什么吧。”
就像是积蓄了很久的闸口,到了雨期放水的时候,一泄而出,张琳首先跳了出来,”第一个,拉没拉手呀?”他刻意的摆出一副骚浪的臭样子,以此戏弄我。我也是摆出一副不屑的气势,“还有别的问题么?有就都尽快说出来。”
“哎!你们看,这小子可以哈,摆开了对抗我们哈。”
“你先说第一个。”
“没有……没有那么快。”
怎么让人相信,孤男寡女的,晚上出去爬山,手都不牵,那干什么去了?他们异口同声的反驳我。
“你们爱信不信吧。”来接着说第二个问题,“该到谁了?”我指着李轩说。
李轩看起来一本正经,心眼儿却是大大的坏,他凑近我,”关于这个问题,我想悄悄的问你。”我撇撇嘴,我倒要看看这小子心里装着什么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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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兜里的手机响了,“你们等着哈,我接个电话。”因为知道他们不会轻易的罢休,所以说这话来成全他们的好奇心。
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电话是余沉沉打过来的。
李轩和张琳伸长了脖子,看了看手机屏幕,一脸不怀好意,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
“喂。”此时整个寝室的狭窄空间里面,顿时安静下来,我红着脸,像是第一次上舞台表演的笑剧演员。那种不安,不言而喻,而且在心底里,我觉得我已经亏待余沉沉了,即便是同李萌没有发生什么。
但是,我的确是意识到的,之前看书,就看到诸如“精神出轨”之类的词语,那时持有怀疑态度,现在心里有一种愧疚感一下子占据了全部。
“刚才给你打了好几遍电话,怎么就没有人接呢?你做什么去了呀?”
瓦片犹豫了,该不该说跟另外一个女生爬山去了?答案是否定的,指定是不能够讲的,撒谎是不诚实的表现,该怎么讲呢?很简单,也很难,随便编个瞎话,便可以糊弄过去,大庭观众,众目睽睽,扯谎很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