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妹妹沉沉有没有给你说当时的情况?还有,她是怎么昏迷的?”又觉得他问得有些多了。应当一个一个问题提出来。
“没有,我回家的时候,就只看见沉沉一会儿,当时,我和赵队长在现场,后来,就没有见到她,母亲晕倒过去,晚上又要照顾母亲,所以没有顾及到她。”
“那她到底是去了哪儿?你在哪里找到她的?为什么回来就昏迷?”
“我在前面那块山坡的草坪上找到她的,她就坐在那儿,那里的草地上,坐了很久,全身都麻,而且,该是在那个地方坐了一晚上,我还以为她早就已经睡觉了呢,结果到了第二天中午,还没见到她的人,我才四处寻找,在许多亲戚家都没有见到,最后,才在竹林前面看见她,整个人都定在那儿,一动也不动,登时我都吓坏了。”
“你背她回来的时候就已经那样了么?没跟你说什么吗?从昏迷时候到清醒过来的时候。”
“她嘴里隐约叫爸爸,爸爸……”余艳青也想不明白,这个从来都关心,而是单纯处于恐惧和害怕的妹妹,为什么会对父亲在潜意识里如此这般。
或许真的是失去了,才觉得不自然,不习惯。
“之后呢?在医院里面,有说什么嘛。”
“没有,她只是很悲观,而且父亲的死对她刺激特别大,她都已经产生了轻生的念头。”
“轻生?怎么会这样。”郑良也非常想不通,觉得匪夷所思,超出了他的想象。
被施加暴力的人,对施暴者,还有这般情谊,还是这么的深厚。
“目前我非常她的状况,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妹妹,而今父亲已经去世,我的家庭已经受到重创,沉沉真的不能再出什么事情,那样的话,我们还有什么指望呢?”
郑良虽然觉得在余沉沉身上一定是潜藏这什么秘密,可是,那秘密到底是什么,却是怎么也猜不出来。跟父亲的死到底有没有关系,也是断然无法猜测。
这个时候,从里屋传出来呻吟的声音,余艳青连忙起身走进去,郑良知道她们的母亲还躺在床上,病倒了,她需要进前去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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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陈设很简单,房子是石砌起来的,屋子的分隔是用的长木板,大部分已经被火灶里的烟雾熏得发黄甚至发黑。在堂屋的两边挂着一些陈旧的画帖,屋顶上木梁露在外面,挂着几块腊肉,耳房门楣上还有去年新春的对联。
在堂屋坐着,就能够听见西边厨房的流水声,门外几只鸡在啄玉米,在院坝边上几颗歪脖子苹果树,李子树弯着,一片杂草,在草丛外面,便是一片竹林,竹林一直东西方向绵延过去,苍天茂密的竹林足以遮住日光,在竹林边上,立着一根电线杆子,刷白刷白的,两根电线上还站着几只鸟儿在吵闹。
拿鼻子一嗅,就能闻到很香的花草香,除了自然的声音,这里安静,晚间有蛐蛐儿的声音,很动听,比任何的音乐都更加的深入人心,天籁之音,可以让人静下心来,环境很好,郑良想,这儿对于他这个城里人来说,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可对于普通的乡下人家,就显得穷酸,大概,这是许多人都想脱离的地方。
与艳青从里屋走了出来,“我的妈妈,刚才醒过来了,想出来走走,我去给她取一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