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抄起来,就进屋,她看着我手里拿着个棍子,笑出了声。
我正儿八经的走到她的面前,将那根拖把棍子往床头柜旁边一放,“这么的!以防万一,我若是不老实了,你就用这玩意儿照我脑袋削!”我指着我自己的头故作认真的说。
“嘿嘿嘿,傻帽!你不是那种人。”
她看着我呵呵的笑着,“那可不一定呐!你还是不够了解我。”我故意这么说,吓吓她。
“好咯好咯,你这个人,真是撵都撵不走,那就……那个乖乖的呆着吧。”她开始收拾床,然后躺上去,拿出了手机,“这儿网不好,所以只能听听一些老歌了。”她说着便插上耳机。
“你待会儿睡前把那个灯给关上。”
“嗯嗯,好。”我坐在椅子上,打量着这儿,夜里的景象和白天的是不一样的。
顺着窗台看下去,外面有路灯,几个行人在路上,那就该是晚上还在外面散步的人了,窗子还是开着的,凉凉秋风吹了进来,她背对着我一动不动,苍白的灯,苍白的病房,苍白的被单,苍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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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她便就转过来,“睡不着?”
“没有呀,我也没有打算要睡觉,听歌,只是现在看你一个人,惨兮兮的,于心不忍。”她的明亮的眸子看着我,睁着个大眼睛,在我看来,超级可爱。
“我看别的病房都住满了,到你这儿,就你一个人,真是幸运了呢。”
“哪有,是我进来的时候,特意要求的,我可不愿意跟一群精神病待在一起,那实在是太可怕……”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很干涩,她的神情一下子便黯淡下来,或是意识到了,她正以那样一种她讨厌的身份出现,这就很尴尬了。
我微笑,以便于缓解尴尬,“你笑个屁!我告诉你,隔壁住着几个老年痴呆的人,再过去,有一群深度抑郁症患者,还有重度精神分裂……小心他们一发神经,揍了你……”她越说越激动,有些不受控制,我意识到了,连忙站起来走了过去。
她像是一只小羊一样从床上爬了起来,动作之快,有如应激反应,咯咯咯,呵呵呵……她抓住自己的头发,“你说什么?我没听到,你再说一遍……哎呀?你再说一遍嘛……”她的侧脸靠着墙,倾听着什么?认真倾听,倾听着那所谓的苍白,那副样子,就好像是当初她听课的样子。
我知道,那已经不是刚刚那个她了,她已经变了,她还是她,我却需要转换一种思维来理解她了……
不!不!不!她是病了。
她就是病了,终于击破了我最后一道防线,她呆呆的,我真是宁愿她在犯傻。
木木的表情,不!该是另外一种心情,我们都不能理解的心情。
“沉沉,沉沉。”我大声的叫她,好似去叫一个久睡不醒的人,她的手扶着墙,就往外走,“哎呀,我听到了,应该是我姐姐来了,她在那头叫我了,嗯嗯,她在叫我了。嘿嘿嘿嘿……”
我拉住她,一边在叫她,她就是醒不过来似的,后来变成了她在我的前面,拉着我往前走,出了门去,呵呵呵呵……那种笑声,随着门一打开,就传扬了出去。
“笑啥呢?”那个值班的胖护士叫道。
接着,她们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随后,杜医生跑了过来,这个时候,过来一把就抓住了余沉沉,从我手里夺过余沉沉的另外一只手,双双别在她的后背上。
就像是警察抓犯人似的,牢牢的把住她,按在墙上,“快过来,拿药来。”那个瘦瘦的护士端着盘子过来……
余沉沉在这挣扎,总是想着挣脱开,最里面不住,出了门之后,在走廊里面,她就像是得了势似的,一阵狂笑,接着嘴皮子顶在墙上,杜医生手麻利,拿出针管,从手臂注射。
就像是触电了一般,抽搐般的速度,她像是灯,一盏灯就熄灭掉。
晕厥掉了,我们几个人搀扶着她,她眯着眼睛,我犹豫着,急切得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现在是正常的状况,还是出现了意外。
扶她进屋,躺在床上。
那两个护士方才走开,杜医生掰开她的眼,看了看,“又发病了,是急性的,受刺激了?……还是别的……怎的这么严重……”她低声的喃喃几句。
“你跟我出来一下!”我看着她从我面前走过,这是在叫我,这里除了我,就没有别的人供她叫了。
我哦了一句,便跟随在其后。
到了她的办公室,我站在那儿,直到她拽过一把椅子给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