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自己徒弟方青秀靠近了都不曾察觉。

“师父？”方青秀低声道。

赖荣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道：“都听到了？”

“嗯。”

方青秀点了点头。

“你说，我做的是对还是错？”赖荣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方青秀道：“师父，任何事都没有绝对的对和错，只不过是方向不同罢了。”

“算了。”

赖荣摇了摇头，而后道：“这局面，恐怕是越来越乱了，青秀，江南已经成了是非之地，师叔祖恐怕也已经动了真火，届时交锋，恐怕场面会十分危险，你尽快离开江南，以免遭了无妄之灾。”

方青秀一愣，而后沉声道：“我要和师父一起。”

“这次恐怕连我都没办法自保。”赖荣道：“听话，离开江南。”

方青秀沉默不言。

但是态度却是十分的坚决。

赖荣却不由的苦笑连连，而后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我就你这一个徒弟，到时候豁出去这条命，我也会保你平安。”

声音很小。

但是说着说着人就已经离开了。

方青秀听到这段话，却是全身一颤，眼睛也是忍不住发红，只呢喃道：“发现了吗…”

方青秀是常家人。

而且还是嫡系。

她四岁的时候，常家惨遭灭门，她其实忘了很多事，甚至自己的真实姓名。

但有一件事她记得很清楚。

灭门的那一天晚上，她能活下来，甚至还成为赖荣的徒弟，是因为自己被亲生父亲的假意劫持为人质，也因为如此，赖家整体上下都不会知道当初救下的那个小女孩竟然会是死敌常家的嫡系子女。

这些年她一直很小心。

甚至不敢回忆自己的真实姓名。

只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惹来死亡之灾。

直到几年前，她已经完全接纳了方青秀这个身份，甚至常家的灭门之灾她也已经完全的放在了心底的最深处，可是也就是那时候，常不敬出现了，她重新记起了童年之时的那段阴影。

而常家的仇恨。

在常不敬一次有意的提及下，也渐渐的占据了她的心头。

所以她这几年行事更加的小心。

她坚信自己的身份绝对不可能会被赖家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