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他就牵着墨笙染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大哥!”出门走了不远,盛宴溪就出现,拦住了他们的路。
“怎么,你也是来为你父亲求情的?”顾十安一脸冷意,嘲讽地看着盛宴溪。
盛宴溪赶紧摇头,急忙道:“不是的大哥,我知道父亲做错了事,受罚也是应该的。”
“不是求情就让开。”顾十安想离开这个地方。
“大哥,爷爷他……”盛宴溪楚楚可怜地看着顾十安,声音哽咽,“爷爷他老了,你真的忍心看着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顾十安后退了一步,眯起危险的眼眸,“说到底,还是来求情的。”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盛宴溪,他牵起墨笙染的手,径直离开。
——
城邸,顶层的露台上。
顾十安怀里抱着墨笙染,目光苍凉又悠远。
“在想什么?”墨笙染抬头问他。
顾十安拍了拍她的脑袋,声音清冷,“在想一些往事。”
“我想听。”墨笙染心下一软,这样的顾十安,惹人心疼。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十安吗?”顾十安低头看着她,轻声问道。
墨笙染摇头,抬头盯着他的下巴,似乎等待着他的下文。
“十安十安,十方之内皆安乐。父母希望我能给周围的人带来安乐,也希望我以后能保护祖国和保卫一方平安。”顾十安的声音很淡。
“九岁之前,我是和爸妈一起住在军部的家属院里,那里虽然小,但只有我们一家三口,日子充实又幸福,爸妈偶尔会出任务,我就会被送回老宅小住几天。老宅有很多同龄的小孩,因为我是个外来者,所以他们孤立我,戏耍我,他们往我的窗户里头放蛇放蝎子,我被蛇咬伤进了医院,自那以后,他们再也没有送我回过老宅。
可是九岁那年,他们去东国出一次任务,妈妈出门前还说等回来给我做牛肉面吃,我等了很多天都没有等到爸妈回来。后来我听爷爷说,他们坐的飞机失事,机毁人亡。
我被接回了老宅,那些小孩还是欺负我,二叔也苛责我,我就整夜整夜失眠。爷爷他将我抚养长大,是我心里最尊敬的人,可爷爷那样运筹帷幄聪明绝顶的人,怎么会一边抚养我,一边又默许二叔让人欺负我,那时候迷茫极了,只知道发了疯的念书,发了疯的训练,跳级上了初中之后,我就开始住校,假期也是在外面兼职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