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我面前的,是倒在草地上,身体,被匀称的切成两半的,郑敏……
她的一边的义肢,和完好无损的另一半边躯体,被什么东西,像是用闸刀,从中间切开了一样,这样的方式,太过于屈辱,我能从中看到那种,像是神明力量的嘲讽。
但我分明知道,在这里神明是根本不存在的,能做到这种事的,只有这个该死的天杀的倒霉的游戏!
脑海中忽然回想起郑敏演奏结束说的那句话。
“没什么,你也辛苦了,这下,我终于能彻底死而无憾了。”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就把那次演奏,看成是自己最后的一次演奏了呢?
我的心情竟然出奇的平静,在这个时候,我自认为自己是不应该会是这种心情的,可那种情绪,却就是我自身没办法左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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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认识眼前这个死相血腥的音乐家以来,也不过只有两三天,但我却觉得已经认识了她很久,是因为她一股脑地把自己的人生经历全部告诉给我这个陌生人的缘故吗?
可悲的是,即便我想要做些什么祭奠,但四下望去,连个能称之为裹尸布,盖住这凄惨的死相的东西都没有。
我于是想着回到洋馆之中,洋馆里面,怎么也应该有着能当作裹尸布的东西在吧,有了这样的想法,我又开始快步跑了起来。
跑的时候,脑子里就会产生不自觉的胡思乱想。
如果接下来没有人再死了的话,那么好多天之后,在这些死亡的人的时间全部过完了,下一个要淘汰的,就是离尸体最近的我了吧。
那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重新回到了洋馆,推开了那道白得让我恶心的大门,呈现在我面前的景观,却让我恍惚了。
正对着大门口的,是大厅的楼梯,而楼梯的上面,通向的是洋馆的二楼,所有人的房间的区域,那二楼楼梯口的位置,本来应该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的走廊。
但此时,不知道是谁,在那个楼梯口走廊的位置,搭建了一共五个,和我昨天梦里出现的那种东西,一样的狭窄的木板隔间……
我忽然意识到,这个洋馆当中不知道何时起,又泛起了昨晚那种令人恶心眩晕,犯困的白光,只不过这次,我清醒的很。
那个已经有些让我怀念的音响,又开始发出了嘶嘶啦啦的噪音,宣告着他要开始进行令人恶心的发言了。
“嗯,啊,喂喂喂,哈哈,大家好啊各位,我看看,在座的还有几位呢?嗯!还剩下只有六个人,呀,时间过得可真是快啊,没想到没想到,我本来有一段大家在还剩11个人的时候就应该念的录音,但是因为你们之中的某些人被传送到了一个我没办法插手的地方,就导致我很难再把这个录音的内容告诉你们了,诶,不过现在好了,虽然和一开始预算好的11个人有点差距,但是也算是亡羊补牢,我姑且把那个录音带的内容告诉你们一下,哦,我们在场的六位当中,应该有一位已经不用听了对吧,这位失忆的,还没有进房间的,淘气的,先生。”
那男人的声音,让我不寒而栗,但我能做的,却也只有呆呆的愣在原地,听着他还会说出怎么样的发言。
“其实呀,这位先生,您从一开始就被那个水云骗啦,她给你听的录音带,根本就是被剪切的版本,真正的完整版,可是从头到尾,我所有宣读的游戏规则,全部都录入进去了,但是那位小姐似乎只给你听了到剩下三个人能活下来的这种话,到这里就结束了,不是吗?哈哈哈哈哈。”
“哦,你瞧瞧我,就这样把您知道的内容这么一点都不正式地说出来了,这样我们其他的已经在房间里的玩家岂不是一头雾水了,没关系没关系的,我马上就正式地通知大家,大家,我们之中的玩家,要是一点希望都没有的,到最后全员都会被淘汰,那岂不是一点乐趣都没有了吗?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我们特此允许,最后三个活下来的玩家,将会成为我们这个游戏的胜利者,永远永远活下来。迎接着你们的,当然也不是回到原来那个糟糕的世界,而是还依旧在这个洋馆当中生活下去,制造一个你们的伊甸园,一个属于你们的天堂!你们可以拥有这里的一切,每天都有新鲜的食物,你们想要的任何娱乐设施,以及无尽的快乐!”
“到这里,是我们为了游戏玩家还剩下11个人时,所作的录音稿件的内容,接下来的内容可要听好了,是最后一段游戏规则的宣读,连这位失忆的先生本人都没有听过的内容哦,大家要注意!原本这段录音稿件的内容,是要等到真的只剩下3个人的时候才会播报的,但是现在看起来,似乎说不定到时候就又会出现什么特殊的情况,为了避免这种我们不想看见的情况的发生,在还剩下六个人的时候,我就先把这一段的规则,给合理地变更一下咯。”